跑跑停停,终于周宇把她逼到一处墙角,后面是高耸的城墙,两边是装满粮食的军粮仓库。
“跑、你倒是跑啊?把、把你能耐的。”周宇呼哧呼哧喘了二十多口,才勉强顺过气来。
“别过来啊,你过来我喊人啦!”少女故作扭捏地把自己衣领紧了紧,又看了看身后,靠在墙角。
“哈哈,这里巷深墙高,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周宇嘿嘿淫笑着,贴了过去。
“是吗?我试试!啊救命啊!”
“啊救命啊!”
“啊救命啊!”
果然,俩人上下张望了一圈,除了回声什么也没有。
“嘿嘿,这回我看你是叫花子跳崖穷途末路了吧!今儿,本都督就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说着,周宇作出扒少女衣服的动作,跳了过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左脸上,火辣辣的疼,抽的他脸都朝后了。
“你、你竟敢?”周宇捂着自己左脸,指着少女说。
“啪!”一记更响亮的耳光抽在他的右脸上,更火辣、更疼,显然少女用足了力气。
“你、你。。。”周宇惊愕地看着她,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挨打是什么时候了,今天居然被连扇了两记耳光。
“你什么?别废话了!有人要杀你!”那少女把面前的大都督搬向一边,朝后面看了看,确定没有尾巴后急促地说道。
“什么?杀我?我今天先杀了你!”说罢,他忙解下带扣,把赎罪之剑抄在手里。
“啪、啪!”左右开工,趁他拔剑的工夫少女又是两记耳光。
“得了,有完没完!”周宇真的怒了,少女看他腮上两记火红火红的高原红,噗嗤一下乐了起来。
“挨打,总比被杀强吧?”少女说着,靠着墙边慢慢滑落,一屁股坐在墙角,顺手抄起一根草棍儿,叼在嘴里,若说大都督见过不讲卫生的,张献忠第一,她就是第二。
此刻,周宇才得以正面观察这抽了他四记耳光的小丫头,虽然一身的破衣烂衫、光着脚丫,身上皮肤也是粗糙不平,但她藏在枯草一般散发后面的面孔竟也是五官端正、英气逼人,要是剃短了头发,怕是一个标志的小伙子。可惜,她是女儿身。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周宇也不恼她了,靠着她在墙边坐了下来。
“胡说八道?你知道沃菲斯是什么人吗?”
“不是捕风城的军师嘛!”
“军师不假。但这十多年以来,捕风城的大事小情都是由他定夺,羁莽无非就是个摆设,是个替死鬼而已。如今,你的出现可倒好,给了他名正言顺的机会除掉羁莽。”
“你是说他早就想干掉羁莽了?”
“正是如此!”
“那也不稀奇,羁莽的儿子不是祸害了他的女儿,然后出逃屠梦城去了吗?”
“这是沃菲斯跟你说的?”
周宇把当晚沃菲斯来投诚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少女讲了个底儿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少女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平白无故的引起他的注意,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四记耳光。
“你真是傻得可爱!沃菲斯自幼患病,终身不得子嗣。怎么会有老婆、女儿?”噗的一声,少女吐掉草根儿。
“他是阳痿还是早泄我怎么知道?他编这个故事骗我作甚?”大都督纳闷地挠着脑袋,就算沃菲斯有目的,但他作为内应的确出色地完成了反戈一击的任务。
“沃菲斯从来就没把羁莽放在眼里。也确实,羁莽为人刚愎自用、嚣张跋扈,偏偏又脑子不太灵光,相信这个阴险狡诈之徒。沃菲斯不把他当提线木偶,都对不起他们之间的智商差了!”少女把头偏向一边,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
“到底是谁要杀我?”
“还用说吗?杀了你谁受益最大就是谁!”
周宇突然心里一惊、菊花一紧。卧槽,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差点儿阴沟里翻船。羁莽不死,沃菲斯就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当上城主。如今羁莽死了,若是他斩杀了叛军首领,消除了暴动隐患,恢复了捕风城的正常秩序,那城主之位还不手到擒来?现在回头想想,一切都来得太简单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大意,险些就酿成大祸。一个局,如果出现一个时时、处处受益的人,那么一定有人会死。这简直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如此一来,既借助外力之手除掉了羁莽,又悄悄地把蒙在鼓里的大都督干掉,一石二鸟、天衣无缝,端得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是我就纳闷,他怎么杀的了我们这么多人?”
“下毒。你手下有毒师吗?”
“毒师是什么?”
“毒师就是以制毒、用毒和验毒为使命的人,属于祭司的一种!”
“那个、那个,说实话没有!”周宇耸了耸肩。
“那不就是了?一个优秀的毒师,顷刻间便可以用毒杀死你们几十个将领于无形之间,易如反掌。比如捕风城最好的毒师。”
“谁?”
“千禧大人!”
“卧槽,不好!我的兄弟们!”大都督一个激灵,像坐在仙人掌上一样弹起,飞也似得奔向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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