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门从里面推开了。
轰的一声,在空中无法调整姿态和距离的周宇撞在推开的门板上,就像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在墙上一样,剧烈、剧痛、巨心痛。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哥斯拉踩了一脚似的,一摊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qu;咯咯&qu;耳边居然传来了妮卡忍俊不禁的笑声。
&qu;笑什么笑?你没事开什么门啊?我这儿立定跳远呢。。。哎吆,疼死我了。&qu;周宇在地上打滚。
&qu;打的就是你,看你以后还不老实。&qu;妮卡很明显在说刚才周宇摸她手的事情。
&qu;走了,进去。别在这儿装死。&qu;说完,妮卡伸手一把拽起他,把他拉入黑塔之内。自己则在门外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踪才关上门进来。
&qu;这里是哪里啊?好奇怪!&qu;周宇抬头向上望去,这座塔是内中空结构建造,需要从周围一圈悬梯螺旋式上去。虽然是黑夜,但塔内墙壁上螺旋向上如盘龙一般嵌着一颗颗巨大萤石,发出的蓝绿色光芒虽不如火把灯笼明亮,却也看得清楚。
&qu;这是命运轮!&qu;
&qu;命运轮是什么鬼?&qu;大都督仰着脖子向上看去,塔顶似乎有什么东西,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塔就塔嘛,起这么高大上的名字,吓唬谁呢?切!
&qu;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鬼司吗?&qu;
&qu;记得,装神弄鬼的鬼司嘛!&qu;周宇不屑地答她。
&qu;这命运轮历史悠久,乃由鬼司先祖所建。据传,先有命运轮、后有捕风城。&qu;
&qu;什么?这塔居然建在捕风城之前。&qu;
&qu;正是,至于鬼司先祖为何在这沙漠深处搭建这座命运轮,千百年来就一直是一个谜了。&qu;
&qu;外面那些是怎么回事?&qu;周宇揉着还流着鼻血的鼻子问道。
&qu;那叫鸠巴卡,是一种古老的阵法。专门摆在流沙之地,古时候用来抵御侵略或者保护重要的东西。&qu;
&qu;那你怎么知道哪块儿石碑能踩,哪块下面是流沙呢?&qu;
&qu;你是真傻,我发现了,不是假的。&qu;妮卡白了他一眼。
&qu;你就看石碑底部就可以了,陷入比较深的就是机关,陷入比较浅的就是安全。真怀疑你是怎么一路走过来,还打下捕风城的。&qu;妮卡摇了摇头。
&qu;呃,让你见笑了哈,贱笑喽!&qu;周宇贼笑着占她便宜。
&qu;你带我来这里,我猜不是赏月来的吧?&qu;
&qu;赏你个大头鬼!走,我带你看一样东西。&qu;说完,妮卡又拽着他绕着旋梯向上走去。
&qu;你天天这么拉着我的手,咱俩不培养出感情都说不过去啊!&qu;话还没说完,周宇的嘴就合不上了。墙上那些脸盆大小的萤石映入眼帘,每一块都被雕刻成人脸的模样,有哭着的、笑着的、思考着的、发怒的,神态各异、各不相同,雕刻的工艺也是登峰造极,栩栩如生。
&qu;这些东西,不会、不会窜出来咬我吧?&qu;周宇侧过身,紧贴着妮卡后背,生怕再掉了队发生人脸复活、张嘴咬人什么的灵异故事。
&qu;胆小鬼!没事啦,我从小就来,没鬼啦!&qu;妮卡怼了他一拳。
说话间,两人就爬到了塔顶。塔顶是一间石室,此时周围的旋梯已经是在露天当中了。周宇放眼望去,月朗星稀、星光点点,整个捕风城一览无余。对面那高耸着的不夜宫殿,似乎还炊烟袅袅,不知道那群饿货现在是推杯换盏还是东倒西歪。
由于是尖顶结构,这建造者取了巧把最上面的部分直接掏空做成了一个阁楼,就像一个十几平米大小的金字塔。奇怪的是,这看上去是个石室的地方,四外光滑无比,没有门。
&qu;这是一间密室?&qu;周宇用手做叩门状四下里敲了敲,边走他边注意着脚下。这里十多米高,一脚踏空可不是闹着玩的,除了粉身碎骨没有其他任何词可以形容。
&qu;嗯,应该是一间密室!&qu;
&qu;什么叫应该啊?你不是来过吗?你不是从小就来吗?&qu;周宇此刻也忘了追问她来干嘛来了,只要是这种探险、狩猎、降妖除魔、斗鸡走狗、打架斗殴、调戏妇女的事情,他都乐此不疲、来者不拒的。
&qu;我是从小就来。以前,听爸爸说这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就经常翻爬石碑过来,找啊找,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我发现了这个地方,秘密应该就在这里了。&qu;妮卡看着他,眨着大眼睛说。
&qu;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是我亲妈后娘养的呦,你大老远把我拎到这儿来,刚才我还差点儿来一出宦海沉浮,就为了跟我说这些?我差点就把裤子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qu;
&qu;不、不是。爸爸临走前说了一句话:命运轮里藏着的东西属于神选之人,库兹西亚的命运何去何从就看你们的了,帮他实现那个神绩。&qu;妮卡越说声音越小。
&qu;跟我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qu;周宇转身就要下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天天靠猜谜度日那是神棍过得日子,老子是战士,得靠打仗扬名立万。
&qu;你、你别走!爸爸就这么一个心愿,你、你能帮我实现它吗?&qu;妮卡说着,眼角噙着泪花。
周宇停住脚步,想要下去可又铁不下心来。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塔上的风大,吹着两人的衣服猎猎作响。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就像一幅画一样平静。
&qu;哎呀,我算服了你了。就当报恩吧,谁叫你救了我三次呢!我这个人,不欠别人人情。&qu;说着,周宇转身又走了过来。
&qu;这么说,你答应了?&qu;妮卡抹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
一个女孩和一个父亲,经历了怎样叛逆和不羁的童年他并不想知道。但从妮卡的神情来看,她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也许真正打动周宇的,是她这份对父爱的追忆。
&qu;答应什么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头没尾的。这一个石头房子,我怎么知道怎么进去啊?&qu;周宇四下摸索着,看有什么机关没有。
妮卡也站起来,跟着他绕着圈子。
&qu;这个石室我查探过无数次了,什么异样都没有,除了、除了那里!&qu;妮卡指向石室一侧的底部。周宇顺着指头看过去,那里有一块凸出来的石板,在这精细打磨的角锥体建筑物上出现这么一处瑕疵的确是不应该。
&qu;奇怪,有点儿像一个踏板。&qu;周宇走过去蹲下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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