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捕风,安好捕风。
别了库兹西亚,再回首青丝白头。
收拾好纷乱复杂的心情,周宇带着妮卡、博拉达和小沙上路了。一路上,既有小沙的欢快、博拉达的戏法儿和妮卡的古灵精怪,又有大都督天马行空的故事、快意恩仇的歌曲、脍炙人口的段子,一切显得没有那么孤寂冷清。
“博拉达,那是什么?”周宇指着前方一根根戳在沙漠里的圆木问道。
“大都督,那是旦雅人的图腾遗迹。”博拉达行走库兹西亚多年,对这些风土人情甚是了解。
“旦雅人,是什么人?”周宇貌似很感兴趣。
“啊?旦雅人你都不知道?真不知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妮卡一边给小沙喂水,一边摇着头嘲讽他。周宇扁着嘴耸了耸肩,反正他也习惯了她的挖苦。
“旦雅人原是库兹西亚大陆西部最大的民族,民风彪悍、勤劳勇敢。曾经的神兵巽就是旦雅第一勇士,他征战多年后统一了库兹西亚,从此这里不再分崩离析、战火纷飞。”妮卡玉口青莲,楚楚道来。
“那后来呢?旦雅人后来怎么样了?”大都督好奇道。
“后来?传说后来神兵八骑反目成仇,巽战死后旦雅人被灭族了,从整个库兹西亚抹去了。”博拉达摇了摇头说,显然这一段历史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族人。
果然,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征讨与被征讨、统治与被统治、消灭与被消灭乃是历史长河中亘古不变的道理。花无百日鲜红,月有阴晴圆缺。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绕一圈看看。”周宇抬头看着几百根四五米高伫立在沙漠中的圆木,玩心甚兴。他一跃攀上小沙的后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号。一人一犬纵身驰去,绕着图腾遗迹跑了起来。
起初,妮卡觉得他就是兜兜风,不过后来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只见周宇跑到第二圈的时候,下了犬身掏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大纸,拿炭黑在上面点着什么。
“他在干什么?”妮卡疑惑地问着博拉达。
“不知道。大都督高深莫测、有如天人,小的向来只听吩咐不做猜测!”
“切!”妮卡眼皮一耷拉,显然不屑得很。他还高深莫测?有如天人?无非就是一个有些手腕的地痞流氓。
又走了一圈,写写画画、顿顿停停,时不时他还把炭黑叼在嘴里,沉思着什么。
“喂!四哥?嘴都黑了!”妮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都督叼着炭黑的嘴俨然已成了锅底。
“呸呸!”周宇醒悟过来,连忙吐着。
“发现什么了?你写写画画的?”妮卡凑过来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这个,呃这个叫做地图。就是用来简单记录地理地貌的一个日记本。”大都督连忙把地图折起来收进怀里。
“小气鬼,还怕我抢你的不成?”
“嘿?你还少抢我东西了不成?”
四目怒对。
“大都督,这图腾有何蹊跷?”眼看这俩人斗嘴斗着就要剑拔弩张,博拉达急忙站在俩人中间,打着哈哈。
“这不是图腾。”周宇沉思了片刻后说。
“不是图腾?这捕风城以西遍布着这种遗迹,少说有百十来个。图腾历来是民众用来向天祈福、祈祷,祭奠先祖和神明的圣物,你可不要红口白牙信口雌黄!”妮卡怒道。
“我说不是就不是。如果你说这东西有百十来个,那就对了。它不可能只有一个。”周宇笃定的说。
“那你说不是图腾,是什么?”妮卡呛他。
“是一种密码!”
“密码?”两人同时惊愕,这个词他们从未听说过。
“密码就是一种只有发送方和接收方才看得懂的一种特殊通讯手段。比如说,我在地上刻一道横线带表前方安全,刻两道横线代表前方危险。后面跟上的部队一看图形,就知道前方的敌情形势了。就是这个意思!”大都督耐心地说。
“噢,我明白了,你是说旦雅人摆这些东西是要告诉别人什么信息。”妮卡也不恼他了,饶有兴致地接过话茬说。
“正是!”
“那、那他们要说什么?”博拉达眼睛锃亮地问。
“这个、我还不知道!”周宇不好意思地老脸一红。
“嘘!”这回传入耳朵的是一阵嘘声。
周宇摸了摸胸前的地图,带着二人继续赶路了。这个巨大的“”摆在沙漠中间,如果不是耐心地绕圈记录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要是传达给同伴普通信息根本不用这么复杂,两三根圆木足以表达清楚来意。如果不是给同伴看的,那结果只有一个,也只有这个答案才是最接近真相的。
这个图案是给天上飞的人看的。
对于这个大胆的假设周宇没有也没有必要对两人讲,因为暂时还不知道它所代表的含义。他坚信一点,对一切没把握的苗头动向,最终都会有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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