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碎鲎那样的块头儿,周宇也是一百七八十斤的一坨肉嘛,更何况被他直接扑倒在地的还是蜥女。软、软绵绵的,好舒服嘛!是什么东西,让我用我的抓奶龙爪手判断一下。
刚搭上手,啪的一声他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不是说好好说话吗?怎么动起手来,周宇很不开心地看了一眼被他压在胯下的蜥女。
“给我打!”蜥女一个翻身站起身来,周宇是起不来的,刚才扑倒几人用尽了他所有力气。听到这句话,他放心了。好!小时候打架最习惯听这句,只要对方一喊给我打,他就躺在地上双手抱头,把自己蜷成一只穿山甲的样子。
哔哩吧啦一通拳脚,护住了头和脏器的周宇甚至感觉不到什么痛楚,因为脚上的痛掩盖了一切。人是这样子的,身体的痛楚区分等级,当你分娩的时候可能丝毫感觉不到牙疼而当你牙疼到想撞墙的时候,手上挨一刀也没有什么。
“给我往死里。。。”话还没说完,蜥女脸色变了。孩子呢?怎么这小子身后的那个丫头不见了?她一跃而起,扒拉着人群四下寻觅,可哪里还有薇娅的影子。
“先、先生,您来一下!”蜥女怯懦地喊了一句。
“又什么事情?”堕落先生不耐烦地从远处走过来。
“孩子、不见了!”
“什么?”
轰的一声,车厢门连着合页整扇被踹开,直挺挺地拍了下去。此时围在大都督屁股后面猛踹的两个哥们儿遭了秧,后脑勺生生被开了瓢。
“碎鲎,你是不是疯了?你想干什么?”正对着门窟窿的是堕落先生,他扶了扶眼镜,义正言辞地怒斥来人。
“哦,没、没什么,我刚才在隔壁跟伏蟒决斗,用力过猛不小心撞碎了你的门。实在抱歉、实在抱歉哈!”碎鲎虽然嘴上说着客套话,可手里的狼牙棒却丝毫没有那么礼貌,在靠近自己的几个莽汉面前扫了一遍,惊得这些人统统后退两步。
“哦,是啊!碎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撞坏了二皮狗的车门哩。我看你小子可得准备好赔人家了,要不你就给人家修好!”他身后说话的正是伏蟒,俩人一唱一和,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故意找茬来的。更何况,伏蟒铁塔一般的身子后站着的是一个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的小女孩,不是逃跑那个丫头还能是谁?
蜥女恨得牙根儿痒痒。她纵使很想发作,可目下时机不合,老大也没有发话。伏蟒虽然是个粗人,可是他粗中有细,一语道破了原委:这车往远了说不知道谁是主人,往近了说负责人也是二皮狗跟老猪头,跟你堕落先生没有半毛钱关系。要赔,也不是赔付您老人家。
“伏蟒,你是摆明了来找茬的吧?”蜥女尖着嗓子吼道,因为愤怒导致声线已经破了音。
“嘿嘿,还真不是。老子是来找人的!”说完,伏蟒一把搡开刚站起来捂着后脑勺擦血的两个汉子,跨步进来。
“你、你要干什么?”眼看青面獠牙的伏蟒马上就要亲上她的嘴唇,蜥女急忙向后退去,恶心得想吐。
“没什么,哈哈哈,我来找他!”伏蟒一把拎起大都督,扛在自己肩膀上,转身就往自己车厢走。
“我说伏蟒,你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吧?”半天没说话的堕落先生皱着眉头,掷地有声地说。
“规矩,合规矩!非常合规矩!这小子的孩子,喏你看见了,就是那个丫头,刚才在我吃饭的碗里撒尿。奶奶的,老子一问她爹在这边风流快活呢,这不赶紧跑过来擒他。妈的,子债父偿,今儿老子跟他们爷俩儿没完!”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扛人继续走。
都是刀尖儿上混饭吃的主儿,伏蟒和碎鲎对于这些讹人的把戏向来是信手拈来。玩阴的,他们可能玩不过堕落先生但是要玩横的,可能还真不怕他们噗喜团。
“碎鲎、伏蟒,我明确地问你们一句,你们俩是护定这小子喽?”堕落先生撕破脸皮,直接摆出底牌。
“我都说了,是找他算账、找他算账。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坏掉了?”
“你们可想清楚了,在下在虎鲸和仇蝰两位大人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不要丢了西瓜拣芝麻,这样不划算!”
“哈哈哈,吓唬老子?当俺是厦大的?”碎鲎uang地把狼牙棒墩在门前,单手摊开、弓腰沉臀,摆出一副张飞镇守长板桥的架势。周宇听着好笑,你这造型厦大要是能招录你的一定是表演系。
虽然十几个壮汉围了过来,不过没人想跟碎鲎动手,就算堕落先生下令,冲上去跟鱼族排名前十的好战分子刀剑相见也落不下什么好果子。更何况,门外还有几十个脑袋虎视眈眈、摩拳擦掌地朝这边望进来。
蜥女丝毫不怀疑,一个不小心第二节车厢里鱼族和蛇族的勇士就会冲进来,把百鬼噗喜团踩成渣渣,而自己可能会被五十个壮汉到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变个不停,最后被吊死在房顶上,没有人敢来收尸。杀人越货这种事情,她们这类技术流绝对不是亡命之徒的对手。
叮的一声,被伏蟒扛着快要走出车厢的周宇拇指一弹,一个紫色小物打着滚儿、翻着面儿、带着旋儿地扑向蜥女面门。
“什么暗器?”蜥女伸手一挡,应声接住。摊开手心一看,原来是那枚有磁性的戒指。这个疯子,怎么把戒指又给回我了?
蜥女纳闷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随之变成了紫色。再抬头去找那个被自己踩残的小子,只见他的嘴长得大大的,仿佛在说着一句什么话。看口型是:
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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