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这位大哥。刀不错,锃亮!”
周宇的这一举动让那当兵的头儿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一个瘸子带着两个让人垂涎三尺的香饽饽行走,应该谨小慎微、畏首畏尾才对。又或者应该前呼后拥、大张旗鼓,否则怎么能彰显出帕里拾大人走狗的霸气呢?只可惜,眼前的大都督穿了美特斯邦威,选择不走寻常路。
“你不是帕里拾的人!”那人抽了抽鼻子,一个鱼跃从地上弹起来,站在他面前一尺处,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举止怪异的陌生人。
“哦,何以见得呢?”周宇一摊手掌。
“就凭你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还有骨子里透出的味道都不属于他。”头目伸出大拇指轻轻从鼻头儿划过,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那请问阁下,我一个瘸子带着孩子和女人能去哪里呢?不投奔帕里拾大人,还有别的活路吗?”周宇猜不透他到底怎么想,只好选择不把话说满,捡一个能两头堵的活口去说。
“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特别有意思。你我素昧平生,甫一见面兄台就问这么高深莫测的问题吗?让在下如何回复你是好呢?”
“只要是真心话就行!”周宇微笑着看着他。此时此刻,要硬碰硬自己绝对没有活路,这节车厢少说有一百二十号人。每人踹一脚都能把自己踩成饺子馅,更何况他还带着俩拖油瓶。所以,最好的选择是与这个头目死磕,拿出气势和架势来,没准还有条生路。赌一赌,赌此人是个讲道理的人。
“在下建议你早早把女人送人,孩子埋了,自己提头去天音城向厝灵请罪,才是正途啊!”
“哦,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杜班西亚还会有孩子吗?还有未来吗?不能繁衍生息、不能传宗接代、不能延续文明的活着,有什么意义?”周宇越说声音越大,越说眼神越犀利,丝毫不退让地跟头目对视在一起。此番话他并非想说给这些臭男人们听,而是想说给蜥女听,说给每一个杜班女人听。
啪、啪、啪,头目居然鼓起掌来,不住地点头,然后左右侧目看着周围的手下,眼神中充满了伯乐之情。
“说得好!所以,我更可以肯定,你既不是帕里拾的人,也不是厝灵的人。更何况,你也没长他们的样子。”头目抬起下巴努了努嘴,示意他的头发早已出卖了他自己。
“嗯,那兄台到底放不放在下过去呢?”周宇皱着眉头,说一千道一万还得回到原点,他要取道这节车厢才能继续向下。眼前之人不点头,自己如何过得了?
“放、放行!没问题,我不仅放你过去而且还要告诉你,在犬族的城市,如果你遇到危险大可以提我的名字。你就说、就说是我的师爷,便无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哦?那请问阁下高姓大名呢?”
“在下银狡,幸会幸会!”说着,他伸出一只手主动抛售亲和力。大都督是个朋友不嫌多、敌人也不嫌多的性子,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自己再不拿出点儿诚意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他很畅快地伸出手跟银狡握了握。
银狡这个名字,听上去很古怪。让他想到了西游记里面的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又想到了一个韩国电影叫银娇。不过无所谓了,名字就是个称谓。叫银狡也好,叫汗脚也罢,只要说出来好使,具有威慑力就足够了。
“在下卡尼,请多关照!”
其实,此时站在周宇身后的蜥女很纳闷,为什么他要选择一路向下穿行,而不是在第一节车厢就地蛰伏下去。因为,那里的人已经认可了他帕里拾使者的身份,不会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老虎的胡须上跳舞。如此这样一节一节地摸下去,将会面临不知道多少危险和未知,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被他害死。
“卡、卡尼!”蜥女拽了拽他的衣角。
“嗯,怎么了?”周宇侧过头去,看她的表情是有悄悄话要说。
“不如、不如咱们就在这一节休息吧。等到了下一站,或者哪一站合适,我们就下去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蜥女一害羞或者害怕的时候,整个人就会变透明,看得不仅周宇连那一百来号士兵眼睛都直了。好家伙,这小子也太有福气了,找个娘们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是个奇人异士,得增添多少床笫之欢呐!
“不行,我们还要继续向下!”周宇一口回绝了她的提议,他知道蜥女一直在质疑自己的决定和行为,可继续前行是生存的需要,现在没有时间向她详细阐明原因。在不知道为什么的时候,你必须相信带你走出第一步的人,因为他比你看得要高、要远,至少一步。
“卡尼兄,嫂夫人可有异议来着?如果她想在此地歇歇脚,大可不用担心礼数上的事情。银狡这里地方大、食水足,我嘱咐他们给你们腾块儿地方。来人!”
“别、千万别,银狡兄太客气了。败家老娘们儿不懂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拉歌重要、士气重要,再说军营要地养个女子,多有不便、多有掣肘。兄台好意,在下心领了、心领了!”周宇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唉,就因为败家娘们儿两句话,老子又得赔笑脸又得鞠躬,周宇满脑门子官司地回头瞪了一眼。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霏琳娜是、水仙是、蜥女也是,在关键时刻总有让他瞠目结舌的一面,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因为红颜本祸水,还是因为大都督自己是不祥之人?
“既如此,银狡也不便强留。单凭卡尼兄刚才几句话的独到之处,银狡自觉你定非池中之物!”
池中之物,老子从来不是什么池中之物。池子里面洗完,早就出来了,现在要去桑拿屋里蒸一蒸。大都督哈哈笑着,与银狡热情洋溢地握手,不住向左右兵士挥手,拿出红场阅兵的表情艰难地走过最后五米距离。
果然,什么钱都不好赚。演戏也一样,想演得又真实、又动人、又有生活,没有那么多的社会阅历和生活沉淀怎么演得出来?碎鲎和伏蟒两个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就说深夜破门找戒指那一幕吧,伏蟒演得多假啊?过于浮夸、过于做作、过于俗套,零分、一定是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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