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各位大佬,有兴趣吗?”
“你先说说你要卖什么东西?”一个顶多二十出头的男子问道。周宇看了他一眼,此人眉清目秀,眉宇中露出一丝阴柔之美,身着裘皮大氅,显得格外富贵逼人。
“第一样东西呢,在下要卖这第六节车厢的名字!”
“名字?名字怎么卖?”
“这不是开玩笑吗?车厢的名字?”
“哈哈哈,老猪头你是不是疯了啊?”
在一阵嘲笑、讥讽和谩骂中,周宇微微摇了摇头。
“敢问这位才俊姓甚名谁啊?”大都督伸手指了指刚才问话的裘皮男。
“才俊不敢当,在下翼族柔蜻。”
“好名字,人如其名,的确柔情!”周宇心里暗自好笑,名字都这么弱水三千,想不把他当娘炮都难。
“请问如果在下用朱笔把这车厢内里厚厚地刷上三个字柔蜻厅,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是啊,在座的俊男靓女纷纷低头沉思。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也没人敢提出这么大胆的想法。
“我告诉各位结果。结果就是,每一个坐在第六节车厢里的人都会记住柔蜻的名字,都会知道翼族有这样一号人物。说句不好听的,即便你死了,什么都没留下。而你的名字还随着这辆地铁继续狂奔,你永远都在世界上留下了烙印。”
众人逐渐收声、噤声,认真思忖着老猪头所说的话,仿佛不再看轻他,也没人敢再骂一句疯子。
“你们想想,每天有多少人坐在这里,每个月又会有多少人坐在这里呢?要想出名、要想发达、要想造势,没有任何方式比买我老猪头的冠名权更快!”
说到这里,周宇两只手在空中做出一个闭合的动作,就像指挥家完成了一场优秀表演后自信的收关。广告这种宣传方式的出现在无主之地的确稍显早了一些,不过大都督相信只要营销做得好,没有卖不出的东西。
“可是我为什么要让别人记住我的名字呢?”柔蜻虽然看上去冰雪聪明,但是问出来的问题一个赛一个的白痴。
“你有很多个理由买下它。第一,冠名以后更多的人记住你,也就记住了你的宗族,对于你们做生意、行走江湖、提高社会影响力甚至开展公益事业都大有裨益。”
“第二,如果你买下冠名权,也可以要求不写柔蜻厅。按照您的要求,顾客就是上帝,只要五个字以内,我都可以满足你。比如,妮卡我爱你、今晚打老虎、我爱一只柴,论到求爱和骂街,我跟你们说,没有比买下冠名权更经济实惠、更以小博大的方式喽!”
“第三,也是最最主要的。我来问你,柔蜻老弟,你或者你们翼族有没有死对头啊?”
“这个嘛。。。”柔蜻眼睛似动非动地向右侧瞟了一眼,一个长得酷似哆啦梦里胖虎的矮胖子一直在用朝天的鼻孔看着他,膝盖处两个佣人忙不迭地给他锤着腿。
了解、收到,他就是你柔蜻的对头喽!
“有对头不要紧,谁和谁不是相爱相杀的关系呢?你所要做到最主要的一步,就是防止你的对头买下冠名权。一旦这个广告位归他所有,好嘛!天下大乱喽,他想写你吃屎都可以。哎呀,想想就可怕,每一个坐在第六节车厢里的人抬头就看到五个大字:某某在吃屎。画面太美丽,我不敢去想象啊!”
说到这里,周宇紧忙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从指缝中看眼前这些金元宝们的反应。
果不其然,有人松动了。尽管更多的人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但只要有一个人动心,他就不愁场面不乱。这也客观上证明了一句话:一个好的说客比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还要强大。
“老猪头,你、你这名字卖多少钱?”柔蜻看其他人还在合计、谋算,自己要不拔个头筹有些对不起老猪头的耳提面命。
“这个嘛,在下今天拍卖的东西,是没有底价的。请柔蜻大人出价吧?”周宇做了个请的手势,不是他不想设起拍价,是他根本不知道在杜班西亚大陆上什么最值钱。
“好,那我、那我出五条鱼。”
五条鱼?就是五个奴隶,这一句话在车厢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人慨叹三个字就能换五条鱼,也有人质疑这出价是不是太低了些。
“十条!”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胖虎兄那边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毋庸置疑,充满了轻蔑挑衅之意。胖虎瘫坐在自己的椅子里,丝毫没有起身应战的意思,仿佛对付柔蜻这种小菜完全不需要拿出态度。
柔蜻咬了咬嘴唇,恶狠狠地朝那边瞪了一眼。
“十五条!”
“二十!啊哈哈”那人不仅连眼皮都没抬,甚至还打了个哈欠。旁人一看叫价伊始,两位实力派人物就卯上了,不是好戏上演是什么,今儿算是来着了。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跟着起哄、幸灾乐祸地叫喊,真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刁蚕,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找我麻烦?”柔蜻抵不住了,转过去当众质问胖虎。原来此人叫刁蚕,可把周宇吓了一跳,以为貂蝉从黑洞下来掉到了这里。就算貂大姐脸着地了,也比这货强上一百倍啊。谐音,一定是谐音。千万不要有任何联想,否则这个礼拜都吃不下东西。
“柔蜻,你他妈是瞎子还是聋子?你让周围这些人断一断,我哪里找你麻烦了?我是踢你、打你还是骂你了?真是自作多情、自讨苦吃!”刁蚕虽然胖了一些,可嘴皮子灵活得很,几句话喷出来,大都督立马就做出判断:柔蜻不是这小子对手,难怪他上来就询价,原来是被周宇的那句“慎防对头买下”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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