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又一个娘炮。周宇见菲伦、柔蜻这些娘炮多了以后,对娘炮的审美门槛越发提高,一般的小白脸、小奶狗他已经无动于衷了。可是眼前这人,似乎身上散发着某种迷人的魅力,就连周宇定力如此之高的人都不得不粘着他的步伐,凝神静气半天才得以恢复常规的心跳。
看到散发着萤火虫一般光芒、夺人魂魄的树图后,虎鲸满脸的不可思议,一连说了四五遍“难以置信”,胖瘦头陀跑前跑后,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溜须拍马,反倒是俊美少年郎一言不发,抿着小嘴、手里摇着一柄纸扇,微笑着望向周宇。他绑着发髻的发带浅浅搭在肩头,墨绿色带着白色花纹,映出桃花一样的面容。
千万别对我放电,老子不吃这一套,周宇拍了拍扑腾腾乱跳的小心肝。躲闪间,突然他定格在了原地,仿佛空气凝滞了一般,一切变得扑朔迷离、毫不真实。是什么让他如此失魂落魄?
发带,那个发带!发带上的白色花纹印在墨绿的底色上,绣花彩带蟠龙纹,琉璃色映珠光漆,好一块儿绸缎料子居然做了发带。可这些都不是关键,让周宇目瞪狗呆的是那个纹饰,如此熟悉又如此遥远。
的标志。
这个标志他只在库兹西亚大陆上见过,是从捕风城通往崤峣之海路上遇到旦雅遗迹残存的标志,也是开启巽王神殿的密码。此时,这个少年头上捆绑着旦雅密码,是何原因?
“图达,你看一下。”
“看什么,大都督?”
周宇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图达的后心,掩嘴跟他咬了咬耳朵。这小子顺着大都督的眼神望过去,刚开始还没看出名堂,找了好半天直到把人家小伙子都盯不好意思了才发现端倪。
“大都督,是、是。。。”
“嗯,我发现了,别说出来。”
生活在库兹西亚大陆的人都知道旦雅密码,即使旦雅遗迹已经越来越多的埋葬于黄沙之下,不过那些古老传说仍旧口口相传、一辈一辈走了过来。旦雅人如何团结一心、奋勇杀敌,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天地大战之中血战敌人、血洒无主之地的故事连小孩子都会讲。
而那个著名的符号,更是被当做库兹最重要的图腾传承下来,就如同我们在门上张贴秦琼和尉迟恭一样,成为了悠久的历史传统。
“小兄弟,这个、这个拼图虽然已出,可说明、说明了什么意思呢?”
虎鲸虽然是问大都督问题,可闪烁的目光却一直瞟向年轻人。虽然二人一前一后进来,可从始至终娘炮都没有向虎鲸表示过谦卑,仿佛根本没有把这一族族长放在眼里。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呃,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既然你丫有秘密,那老子可得祭出大杀器台词了,天机这东西谁说的准?我说明儿下雨那是天机,没下是因为老天改主意了行不行?你又不住老天家对门,你怎么核实这个?这就如同说有人在警车内与协警争执中,突发了心脏病经抢救无效死亡,是不是这样、真相到底怎么样?无从考证,怎么无从考证呢?人家强行把尸体火化了,你说说这玩意儿,找谁说理去?
“哎呦喂,我说小兄弟,我这、我这。。。”
虎鲸走过来,拽着周宇挪到一边,生怕别人听到他接下来的悄悄话。
“小兄弟,我都火烧眉毛了,这回你可真得帮帮我。碎鲎没说错,我族兴旺、全赖尊驾。您既然能解得了这拼图,自然也能翻译它里面的内容吧?”
周宇笑眯眯地看了看虎鲸,也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问:“你先让那位姑娘介绍介绍来历,我就帮你下一步。”
“这个、这个。。。唉?你怎么知道?”
虎鲸大吃一惊,向后蹿了一步,头上豆大的汗珠秒渗出来。
“我说这位姑娘,打什么哑谜啊?”
娘炮还故作镇静地四下张望一番,看到周围人全都驻足下来,一双双滑溜溜如同鳗鱼一般的眼神在自己关键部位游弋开来,十分不好意思地用折扇悟了捂嘴,轻咳嗽了一声,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
“兄台可是在唤在下?”
“谁答话就是唤谁呢!”
周宇打了个哈欠,他不喜欢猜谜语,只喜欢简单粗暴、霸王硬上弓。那个在女生楼下弹吉他、下雨天冒雨帮人家打水打饭的小伙子早就被现实踹死丢进垃圾桶了,自从学校门口出现小轿车上面摆着红牛以后。人需要向钱低头吗?其实不需要,因为只要你有理想又从来不曾放弃,上天早晚会发现你的闪亮与善良,就如同开骰盅,你丫还能连开十八把大吗?
所以,擦擦鼻血,从垃圾桶里出来,赶紧给人家腾地方,还有其他人要被踹倒扔进来呢。滚蛋!
“兄台是否眼睛出了问题,怎么称呼在下为姑娘呢?哈哈!”
“别笑了,再笑就更露馅了。一来你没有喉结二来那胸封也没封利索,层峦叠嶂的要是男的我觉得你一定是被哑铃砸肿了胸第三也就是最关键的,你走路太嗲了。嗲你懂不懂?就是娘娘腔!”
周宇没好气地一股脑全掏出来,反正在场的也没外人。虎鲸算外人吗?肯定不算,人家是主人。自己的兵算外人吗?更不算了,他们还在一个壶里撒尿呢。胖瘦头陀算是外人?更不能了,他俩是联络员。
虎鲸大惊,生怕两人罡起来,连忙使了个眼色,无关人等窸窸窣窣尽数撤出了房间。老蝮和图达眼见形势不太妙,在与周宇确认过眼神后,集体悻悻退了出去。
转瞬间,大厅之内只剩下虎鲸、大都督和娘炮三人。
“呃,你们聊、你们先聊着,我看看水烧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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