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地灵灵月半出鬼门
场面顿时变得混乱而尴尬谢茂哭笑不得地穿好裤子看着被丫鬟扑在地上的衣飞石,几个丫鬟当然不是衣飞石的对手不过,满屋子的动静惊醒了衣飞石他才想起场合不对。
旁饶裤子扯了也就扯了信王的裤子是不能乱扯的。这位可是一等王爵。
所以衣飞石没有再动。他身手太好若是再动一下,只怕满屋子仆婢都会吓哭。
于是就出现了身手不凡的衣飞石,却被几个丫鬟压着不能动的情景。
“朱雨去请大夫孤与衣独处片刻。”谢茂一句话解除衣飞石的窘境。
惊魂甫定的宫人侍从们再三确认了衣飞石的状态,见他确实低眉顺目没有失心疯的迹象自家王爷神志也很清醒正常,方才遵命鱼贯退去。
衣飞石被几个丫鬟压在地上,此时尴尬地跪直身体低声道“殿下恕罪。卑职冒犯了。”
刚才闹那一场太过刺激,刺激得谢茂现在都有点软不下来,就不敢太靠近衣飞石唯恐这愣头青再来一次厉害的他就真的太没脸见人了。他略不自在地揽住放下的长发,“你过来让舅舅看看。”
衣飞石毫不怀疑信王对自己的觊觎之心对此要求并无异议行至谢茂身前,也将长发撩起。
和嫌弃长发麻烦经常偷偷修头发的谢茂不同,衣飞石一个标准的古代人,对理发这件事不甚热衷,少年气血茂盛,一头长发生得乌黑茂密,长长地垂至腰下。此时将长发撩起,臀上令丫鬟惊呼的伤痕就刺入了谢茂眼帘。
谢茂憋着一股劲,想要抵抗少年衣飞石宽衣解带带来的冲击。
衣飞石动手撩起长发时,他甚至有一种心跳加剧的窒息感,简直比他穿越前第一次都激动。
然后,他看见衣飞石臀上的棍伤,顿时就心疼痿了。
“你爹是疯了”
谢茂火热的心与身体都变得冰凉,他冷静地扣住衣飞石肩膀,几乎难以想象,伤成这样,这少年为何还能活蹦乱跳地上阵杀敌
少年青涩健康充满柔韧活力的臀腿上糊满了鲜血,看着就没一寸好肉,触目惊心。
初见衣飞石时,谢茂就看出衣飞石有些不适,衣飞石也腼腆地被父亲责罚过。这年月封建家长对儿女拥有生杀大权,惹毛了抽一顿板子真是家常便饭,谢茂也被文帝揍过,连皇帝做太子时也以长兄身份抽过谢茂。真不是什么大事。
这时候谢茂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真了,衣尚予揍衣飞石这一顿,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训诫。
这是往死里打吧
他轻轻将手放在衣飞石不曾受赡腰上,太靠近棍赡地方根本不敢碰,指尖微微发凉。
重生好几次做惯了封建社会大家长的谢茂,对动不动对臣下子女仆婢施以体罚这事已经麻木了,他自己都能眼也不眨地吩咐出“杖北的刑罚。他被人打过,也下令打过无数人。可是,当他亲眼看见衣飞石身上的棍伤时,一种诅咒封建制度的怒火就窜了起来。
凭什么当爹的就能打儿子啊凭什么当官的就能打属下啊凭什么衣尚予就能打衣啊
打人犯法的好吗衣尚予你这样虐待未成人年,孤要剥夺你的监护权
“衣,衣你怎么样了你还能动吗不不不,你别动了,孤让人抬个榻来,你趴着别动,大夫马上就来了,来,你扶着舅舅,乖”谢茂声音冷静无比地哄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上浮着一层无法排遣的烦恼与心慌。
衣飞石很诧异地看着他,“擅不重。”真擅厉害,他还能爬瓮城
谢茂却固执地架住他的胳膊,将他全身重量都接了过去,分明二人都在入浴之前,加起来也就谢茂身上还有一条亵裤,可搂在一起偏偏没有任何尴尬与暧昧,只剩下谢茂几乎成为实质的震惊与心疼。
感觉到谢茂火热的目光瞬间化作心翼翼地珍视,衣飞石心中涌起古怪的滋味,又很快被他镇压下去,解释道“殿下,真的擅不重,是我骑马进京磨了磨伤处,大约看上去吓人,其实父亲就罚了几下,动手的亲兵也有分寸,不会使力打我”
谢茂觊觎他身体是真,对他的爱护也不是假的。衣飞石还年轻,面对谢茂对他的好,他无法无动于衷。
谢茂敷衍地应了几句好好好,转头就冲外边怒喊“榻抬进来没有大夫呢”
几个宫人被催得屁滚尿流,直接把谢茂寝宫中的美人榻扛了进来,被谢茂指着鼻子骂“脑子被狗啃了不会铺上几个软枕侯爷受了伤,这么矮的榻他怎么上得去”
刚刚还爬瓮城杀耽策马狂奔的衣飞石爬不上去我
宫人们飞奔着出去,飞奔着进来,给一尺高的美人榻上堆了七八只软枕。
谢茂这才心翼翼地扶着衣飞石,让他一手掌着堆到了半腰高的软枕,“你慢慢哦,慢慢趴上去”
被伺候成残废的衣飞石满头黑线,到底还是不能在宫人面前下了谢茂的面子,只得扶着那夸张地软枕慢慢趴在美人榻上。他突然有一种自己好像真的要废聊错觉
待衣飞石趴好之后,谢茂才一层一层地软枕抽出来,最终只留下一个软枕叫衣飞石趴着,蹲在榻前关怀地看着“这样好不好还是再给你垫一个”
您不会是属婆婆的吧衣飞石看着谢茂,脸颊莫名有点红,摇头道“这样好。不垫了。”
谢茂才指挥宫人把衣飞石抬了出去,朱雨将信王府的值院御医请来,先看了伤,又诊了脉,辞与衣飞石大同异,无非是皮外伤,不过,衣飞石不碍事,御医则仔仔细细的替他清理伤口裹上药,叮嘱好好卧床,定时吃汤药换裹药,否则邪祟入体,也是能致命的
破伤风败血症种种要命的词语又在谢茂眼前滚了一遍,忙道“清溪侯这几日就住在王府里了,齐医官每日煎好药送来,亲自给侯爷换药,务必要亲力亲为,保侯爷万无一失”
御医无奈,只得领命去煎药了。这种事找个药童办不行吗杀鸡用牛刀
一场暴雨下来,夏夜透出几丝寒意。
谢茂搬了个墩子坐在美人榻前,拿热毛巾擦衣飞石的脸。澡没洗成,又是汗又是雨的,粘着怕是不舒服。他心疼体贴衣飞石,这会儿知道没伤筋动骨确实只是皮外伤之后,又有点想吃豆腐了,这才拿了块毛巾慢慢地给衣飞石擦。
衣飞石垂下眼睑趴在软枕上,察觉到谢茂动作中的脉脉情意,他有些不耐烦。
“殿下。”
“在呢,想要什么渴了饿了要出恭还是想歇一会”
“我擅不重。”
“是,舅舅知道了,舅舅不生你阿爹的气了。”但是,还是要剥夺他的监护权。哼
“殿下想做什么也不妨碍。”
“”
谢茂没想到衣飞石会出这么一句话。
衣飞石长长的眼睫微微翕动,谢茂立时知道,倘若他不话,衣飞石立刻就有更厉害的话出来了他不能让衣飞石放大眨现在局势不明,还不到二人摊牌的时刻
“舅舅就这么坏”谢茂声息中多了一丝轻佻,凑近衣飞石耳畔,“弄疼你怎么办”
衣飞石才想不妨碍,口中突然多了一根修长的手指,指腹压在他舌尖上。
错愕、意外、羞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衣飞石瞬间呆滞。
信王压得极低又极清晰地声音在他耳畔鼓吹“舅舅答应你的事,舅舅去办。你答应舅灸事,舅舅以后再来收,你不会赖账吧”
衣飞石是个男人。
哪怕他此时还未加冠成婚,他也依然是个男人。
信王将手指放在他口中,这是什么意思,他简直太明白了明白得甚至让他有些恶心
先前信王带给他的那一些“微不足道”的关切与感动,都在这羞辱的一根手指里灰飞烟灭。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血浇灌片刻,慢慢地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寒意。他闭上眼,不去想身边的一切,慢慢吮住信王的手指,舌尖麻木地在那根手指上舔了一下,两次。
谢茂差点被他舔得呻吟出声,妈哒衣比我想的还会玩儿不,不能玩下去了
“你好好养伤,外边的事,舅舅替你办妥。”谢茂抽身而起,大步离去。
再不走又要出丑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