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玺表面乖乖巧巧，心里却想了很多。

北煜最近，每一次回来，他身的血腥气和煞气都会变得之前更浓郁。

北玺甚至不用多加猜测，知道，哥哥他，最近在杀人。

是真的故意结束了别人性命的杀人，不是演习，也不是无意。

幸好的是，她没有在他身看到天道惩罚的影子，这说明，他杀得，都是该杀之人。

可即便是这样，杀得人多了，少年身也会开始凝聚起煞气，这种东西普通人看不见，却能够被感受到，并且时时刻刻影响着当事人的身体甚至心智。

北煜现在还身的煞气也很少，但是正因为这样，北玺才会让他经常和空冥接触。

空冥小朋友，大概是这个世界最能够接近神佛的体质和灵魂，凭他能够看到小妖，凭他能够凭借诵经治愈生灵。

哪怕北煜只是和他待在一块儿，什么都不做，他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影响北煜，帮他化解那些因为手刃性命而染的煞气和因果。

天道之下，最不可逆的，是因果循环。

哪怕北煜杀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死之人，天道也会降下因果在他身，那一条条的性命，绑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更是他会进入轮回的灵魂。

而空冥，则正好能够克制这一切。

佛家本重视因果，他们始终相信有因必有果，但因果之外，还有慈悲之心，像法理之外也有人情一样。

既然北煜没有错，空冥不会让他轻易沾洗不掉的因果。

而这

也是当初北玺同意让空冥跟在自己身边的原因之一。

自己会赠予空冥住持所说的因，但那果自己定然拿取不到，既如此，不过都给北家人好了。

因果因果，这样来算，也算得是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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