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生怕被自己推开,或者被自己冷漠地斥责或无视。品书手机端
那样怯生生的模样
袁馨只觉得心疼极了,恍惚她甚至想着,女儿那心疾,疼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如自己现在这般?或者现在的自己疼千百倍?
那种无能为力的疼,那种突然地心悸心慌,那种沉痛地胸闷感
及得女儿每一次病发时的百分之一吗?
她不知道,正如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变得自私,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不知道自己是错是对一般,她依然不知道。
“好。”她听到自己这样应下。
然后看着面前小姑娘那双纯黑的眼眸里,好像被人突然点起了灯盏,猛地亮了起来。
然后小姑娘弯着亮晶晶地双眼,唇角往扬,以至于让人看到了她整整齐齐地一排小牙齿,以及掉了牙的那个缺口。
袁馨看着突然笑起来。
释然,轻松。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她在一瞬间放下了,又有什么被她拿起来放在心了。
直到怀里真正搂着香香软软的女儿时,袁馨好像才恍惚回神。
黑暗,她亲了亲女儿软嫩的小脸儿,没有人看到,她脸真正温柔母性地浅笑。
她多感谢今晚的自己,浑浑噩噩地半夜赶回来,魔怔了一般来看女儿。
若不是这样,自己怕是要真正失去女儿,也失去完整的家了吧?
袁馨没看到,北玺关灯睡下前,看向门口的目光。
所以也不知道,门外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倚着墙壁,沉默无声地守了她们母女大半夜。
北栎这几日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冷硬地表情也终于柔和下来,眼虽满是心疼,却尚且带着欣慰笑意。
他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大步离开,回了自己房间。
一向以斯温雅示人的北煜,眼却并没有太多情绪。
只有对妹妹的心疼,和对袁馨的漠然。
是漠然,不是什么温柔。
他勾了勾唇角,小小的少年扬起一抹温和浅笑,却怎么看怎么冷漠,仿佛终年不化地寒冰,冻彻骨髓。
“我不会原谅的。”
少年最终轻喃出这句话,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漆黑一片的卧室里,侧身窝在袁馨怀里的小姑娘,抿了抿唇角,一如当时对袁馨时的无奈与心疼。
对自己最好最温柔的哥哥啊
小空冥的学校不远,是北玺曾经去的那所幼稚园,所以对北玺来说,算得是熟门熟路了。
熟门熟路地北玺小朋友牵着空冥小朋友,旁边跟着程妗小姐姐,后面是北十七北十
本该浩浩荡荡极有气势的场面,偏生被两个小朋友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温吞无害甚至如沐春风的感觉。
北十七北十已经习惯了,程妗却觉得大概是自己瞎了眼才觉得后面跟着保镖会很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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