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子怀疑人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为何时运频频不济,为何倒霉的总是自己。
但得知王弯的来意,颓废之势顿扫而空,整个人如同诈尸一样,顾不得浑身伤势,直接从床板上弹起。
听闻大人又有大动作,披了件衫子就出了门。
他很激动,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与自家婆娘洞房的那一刻,兴奋的不能自已。
机会终于来了!
上次因为被狗咬,干不了放火翻墙的伙当,最后大人论功行赏,王弯那个大马猴摇身一变成了总旗官,而他小旗的位置,还是大人念在一心追随他的情分上,赏给他的。
李黑子为此郁闷了很久,心想当天如果没惨遭横祸,说不定自己也能博个总旗当当。
这次上马家讨债被揍,为此还惹上了都察御史,觉得已经没脸再见大人了,从追随他至今,一件漂亮事都没干过,反而屡次捅娄子。
现在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了,他感谢马家,因为他又找回人生的奋斗目标。
“大人,卑职来了,有何吩咐尽管说。”李黑子的声音很洪亮,振聋发聩。
刚吼完,郭信就一脚将他踹了个跟头,差点没让这位伤残人士提前告老退休。
“老子听的见,没聋。”
憨货就是憨货,一举一动都跟常人不同。重新坐回椅子上,郭信斜眼瞥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李玉,淡淡问道:“你隔壁老王家的婆姨怀孕了?”
黑子带着诧异摇着头,“没有。”
郭信神情一变,骇然失声道:“难道是你婆姨怀孕了?”
“也没有。”
“都没有那你激动个什么劲。”
黑子憨笑了两声,摸着后脑勺,“这不是听说大人你找我。”
郭信的目光在黑子身上来回扫动,最后停顿在他那张满是淤青的大黑脸上,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头去经历那支十两银子,把身上的伤好好调养一番。”
黑子连忙推脱,“大人,怎能让你将所里的银子拨给卑职,使不得。”
“我是大人,所里我说的算,给你你就好生拿着。”
“是,卑职多谢大人。”
郭信指着一旁的太师椅,“坐吧,这次叫你来是有事交给你,办好了,另外一个总旗的位置就归你。”
黑子眼眸一亮,“大人你说,卑职舍了一层皮也要给你办妥当。”
“你即刻启程去镇江,给找回一对孤儿寡母,具体情况我都写在册子上,切记不容有失。”说着郭信就从桌下的抽屉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
李黑子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肃穆地回了一声:“卑职明白,请大人放心。”
“你只有两天半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要将人带回来,你们乘船顺水而行,路上该说该做的我都又详细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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