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现在如果不能脱困,等到护体龙卷被击溃,他必然首当其冲,没有任何反转的可能。
该怎么办?
突然,一声呵斥响起:“你这孽徒,还不住手!”
在这么一瞬间,陈剑洲看到宋钟眼里那么一丝痛苦。却看向庭川不知何时联系上了师父,那一头听月白发苍苍,满脸悲戚。
“宋钟!”
听月再一次怒喝,在别人耳中或许只是一个老人的无奈长叹,可在宋钟心头却如同巨大的鼓槌落下,在心中不断回响。
“宋钟,徒儿,你醒醒吧。”
陈剑洲听着师父的无奈长叹,一时感同身受,好在宋钟终于住手,回过头,看着手机中的画面。
那是一个熟悉的老人,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再大声呵斥,只剩下痛苦和自责。
宋钟沙哑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师父?”
“宋钟孩儿啊,师父……师父对不住你。不该,不该让你独自过去冒险的。都是师父的错。”
陈剑洲远远看着一切,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许更本什么都不需要做。
宋师兄和师父相处几十年,早就成了父子一样的关系,可如果宋师兄真的醒过来,就此不再坠入妖兽,自己又该怎么做?
杀吗?下不去手。
不杀吧,这些罪孽谁又来偿还。
宋钟看着老人,眼神渐渐清明,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狼藉的现场,又看了看自己手上肮脏的血迹。
天,我都做了什么?
我还是人吗?我还是宋钟吗?我不过只是一个失去人性的野兽而已。
而且这一次清醒,下一次还能清醒吗?
自责、痛苦、绝望!
一声惨叫,几只秃鹫被吓得惊飞而起。
他跪在地上,头抱住脑袋。
听月淡淡道:“宋钟,回来吧,一切罪孽为师替你承担,要杀要剐,我听月在所不惜。”
“不……不…不!”
“不要,师父,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宋钟慌忙解释,站起来,可这一激动心口那压抑下去的兽性又突然卷积而来。
不要,我不要这个样子。
“剑洲,拿七枚银针,我教你怎么做!”
陈剑洲一愣,这是要用禁术——北斗封灵?
将所有的情绪控制,然后牺牲未来的一切,获得七天绝对的强大。这种禁术一但使用,七天之后,宋钟必死无疑。
他犹豫不决,然而宋钟徒然大喝:“快!混账,师兄的话也不听了?”
与此同时,听月心有所感,看了看陈剑洲,轻轻点头。
那种无奈、痛苦,让陈剑洲心中压抑不能自已。
好在随身带着的宝物中有一块秘银,手指一捻一扯,七根银针瞬间形成。
“封气海穴上三寸,阻止灵气回旋,运转!”
陈剑洲按着他的指引一针针落下,最后一针刚落,宋钟整个人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气势什么的都涨了很大一截。
想想也是,倾尽所有为代价换取七天的力量,效果可想而知。
“师兄,和我回去吧,总要见见师父的。”
宋钟拿过手机,看着眼前老人,听月却格外理解他:“孩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担心为师,师父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弟子,感到骄傲。”
听月说完,不忍再看,挂掉了视频链接。
宋钟抬头看着北方:“剑洲,你一定会比我做的好,师兄去了,帮我和师父和这些被我害死的人说一声对不起,很快我会下去陪他们。”
说罢,如一道流星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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