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街坊见西门庆进了潘金莲屋内,心中虽替武大抱不平,但谁不怕惹火身,都不敢声张,都紧闭大门,权当什么都没瞧见,只能眼瞅两个奸夫淫妇玷污灵堂。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天鸿书院便聚满了学生,但因侉仡族的案子,书院里变得死气沉沉的,完全没了读书的兴致。
新来的老师,也不讲学,让大家自己复习功课,准备应考。
包拯倒不在乎功课,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武大郎的案子,该怎么破解。
虽是一件小案,且来龙去脉也谙熟于胸。
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最关键的是,公孙真受了西门庆好处,不一定会接手案件。
而包拯现在不过一名秀才,无职无权,让府衙调查一件“无中生有”的案子,委实天方夜谭。
皱了皱眉,包拯决定还是从公孙策入手,毕竟他是府尹之子,说话比较方便。
“公孙策,等一等!”
放学之后,包拯叫住了他。
听是包拯的声音,公孙策止住脚步,道:“包拯,怎么了?”
“我请你吃个饭吧!”
“请我吃饭?平白无故的请我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事?”公孙策似有所思的讪笑一声,“对了,是不是因为你破了侉仡族诅咒的案子,替我摆脱了嫌疑,我没谢你,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包拯一阵无语:“你也太看不起我包拯了吧!”
公孙策笑着拍了拍包拯的胸脯,道:“和你开玩笑,那么认真干嘛。走吧!不过嘛,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包拯,为了表示感谢,这顿饭我请你。”
两人来到庐州最有名的“得月楼”,公孙策点了几个小菜,一壶二十年的好陈酒女儿红。
“包拯,说吧,什么事?”
“你昨晚和令尊吵架了?”
“别提了,提起这事我就来气。”公孙策气愤道,“你找我就问这事?”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有没有觉得武大郎死得蹊跷?”
“武大?就是昨天陆捕头说被火化的那个吗?”
公孙策沉吟片刻,若有所思。
“是挺奇怪的,不过陆捕头不是说了吗,因为武大死状难看,所以才选择火化。包拯,你为何对这事这么心?”
“我怀疑武大死于非命。”包拯压低了嗓音。
“死于非命?你有什么证据?”
“我前几日见过武大,他不像发病的样子,才几天的功夫,便害了心疼病死了。心疼病也不算是大病,怎么会死状难看?再说,人刚死,就要火化,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是说,武大是被人害死的?”
公孙策当初因为没有太在意一个小人物的死亡,现在听包拯一说,确是疑点重重。
“不无这个可能。否则,西门庆……”包拯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道,“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令尊送礼。”
听包拯提及府尹收贿受贿之事,公孙策羞惭满面,却并未计较这些,反而一脸不解:“这和西门庆又扯了什么关系?”
包拯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听说,西门庆和潘金莲暗中勾搭,朱雀街的街坊邻居人尽皆知。”
“你是说,武大的娘子和西门庆有奸情?”
公孙策真不知包拯哪里听来的消息,这么隐晦之事都一清二楚。
不过,还是觉得很震惊,不管是不是流言,但根据种种表象分析,两件事情未必就没有联系。
“公孙策,人命关天,我知道一一向嫉恶如仇,心系百姓,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包拯连连给他戴高帽。
公孙策本来就好面子,见包拯对他的认可,心里很是受用:“好了包拯,如果确有其事,我公孙策不会袖手旁观,我回去后定问个清楚。”
公孙策是个聪明人,无需多加叮嘱,包拯也没再多说,想必公孙策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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