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礼堂,看到旁边的陆映,易轩很想在自己身上找找,是不是被对方装了GPS。
不过看到下午演讲人的名录时,易轩突然不困了。
穆其中?
罐头换飞机,放俄罗斯卫星,把满洲里打造成北方香港,甚至还打算将喜马拉雅山炸开一个缺口,让印度洋的暖风吹进青藏高原,使青藏高原变成江南鱼米之乡。
鬼才?
传奇?
很难总结他的一生。
先别说能不能实行,至少他能想到,并忽悠大把人投钱给他,这就已经很了不起。
易轩发现这个演讲还真没有白来,至于排在穆其中身后的老外,他压根就没留意。
冗长的开篇,这个讲完那个讲,直到半个小时后,老穆才被主持人请上台。
对学校的夸赞之类,易轩听得不是很用心。
他想听的是老穆吹牛。
老穆如果不吹牛,SC人民不盖楼。
“自4年开始,我先后组建了十几家公司,覆盖造船、建筑装潢等领域,这些也都见睹于报,细心的人可以看见。”
“我想说的是,这世界并不缺少财富,而是缺少发现财富的眼睛。”
“去年,我从北美进口了2万吨白糖,仅此一项就为南德集团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为山城市带来了大量的税收。”
“不久前,我与北美那边又签了一项协议,你们或许不知道,海边有很多那种没人吃的海蜇皮,而这些东西在北美都是高端食材。”
“信息就是金钱,快别人一步就代表着财富。”
陆映挺好奇,她看主席台的时间还没看易轩的时间多。
易轩现在的表情太有意思了,全程都带着坏坏的笑容,她没觉得穆其中说的有多么好笑,而且人家说的好有道理。
易轩当然觉得可乐,因为他压根就是当单口相声在听。
“你笑什么?”
陆映终于没忍住,小声的问了起来。
“我笑这家伙真能吹,他只说4年组建了十几家公司,但不说这十几家公司的经营状况。”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华夏是仅次于巴西和印度的产糖大国,这家伙居然脑子坏了从北美进口糖到内地卖。
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有人从平顶山拉煤往山西卖。”
“还有,他那个海蜇皮工程,也是个巨大的坑。”
他不会明着去拆老穆的台,但他实在是忍得挺辛苦,所以就当是段子跟陆映分享起来。
“平顶山拉煤往山西卖有什么问题?”
看着陆映一双萌萌的大眼,易轩突然自闭了。
自己努力在说笑话,结果别人都听不懂,这样的感受似乎不好。
“思想是帆,信念是船,我们要放开我们的思想,大胆的去想,我公司的地脏了,我从来不扫,因为我觉得我的大脑永远比我的双手更值钱。”
“我现在要组建公司,只要放出风去,就会有一大批人排着队,背着钱要来投资,这代表着什么?
我穆其中就是块金字招牌,穆其中三个字,本身就代表着财富。”
易轩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纵观老穆的一生,易轩是佩服的。
能将借势两个字玩得出神入化,整个华夏商人无人敢出其右。
“这辈子,看哥们玩罐头换飞机,你还是继续吹你的牛吧。”
“你说什么?”
他说的很小声,陆映没听清楚,当然他也不会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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