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嘻三天后再见于姑姑是陈秋派去接他们的,后来就一直留在严舒锦的身边伺候着。
严舒锦穿着一身水红色的亵衣盘腿坐在床上问道:“于姑姑,我问你一件事。”
于姑姑正在检查窗户,见都关好这才过来说道:“公主请说。”
严舒锦问道:“你说有没有能让我发热但是不伤身体的办法呢?”
于姑姑愣了下却没有问严舒锦为什么有这样的要求只是说道:“公主指的不伤身是什么?”
严舒锦说道:“我不怕难受但是要能好的,当初村子里有个人发热最后变成傻子了这样的是绝对不行的。”
“倒是有办法。”于姑姑说道:“宫中有些身体弱的就是穿的少些吹个夜风就是了公主……”
严舒锦思考了一下说道:“我觉得有点难。”
于姑姑说道:“公主身体好,怕是要受点罪了。”
严舒锦点了点头,她不怕受罪只要能好就是了:“那请大夫大夫会怎么说呢?”
于姑姑问道:“公主想大夫怎么说?”
严舒锦微微垂眸说道:“我觉得可能是心事太多这才病了。”
“公主放心。”于姑姑说道:“大夫都是聪明人。”
严舒锦这才点头应了下来。
于姑姑出去端了盆水来,等到半夜的时候严舒锦从床上爬起来于姑姑伺候严舒锦换上了一身湿衣服严舒锦刚从暖暖的被子里出来衣服上身的那一刻,严舒锦差点跳起来。
严舒锦只能不去想这又冷又难受的衣服,拽了下衣角,这衣服不合身明显大了许多。
于姑姑帮着严舒锦整理了一下说道:“这是我新作的衣服,还没上过身,公主放心。”
“姑姑考虑的周全。”严舒锦明白于姑姑拿了自己的新衣过来,也是避免留下痕迹:“谢谢姑姑。”
严舒锦暗暗下了决定,等以后有机会多送于姑姑一些好料子。
于姑姑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严舒锦去了比较偏的窗户。
刚推开窗户,严舒锦就感到了凉意,忍不住抖了抖,控制不住的打颤。
于姑姑低声说道:“公主身体好,怕是要多忍一会了。”
严舒锦忽然觉得身体太好也不是件好事情:“我知道了。”
等于姑姑伺候着严舒锦换回了亵衣,躺倒床上的时候,声音都是抖得。
于姑姑给严舒锦掖好被子:“公主先睡一会。”
严舒锦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半天身体都暖和不起来,她还觉得头疼的厉害。
于姑姑先去把湿衣服给收拾了,这。
天还没亮严舒锦就发热了,于姑姑赶紧让人去通知了宣王和宣王妃,又让人去烧了热水来。
宣王和宣王妃还没起来,不过丫环不敢耽误。
严舒锦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呼出气的都是烫的,眼睛涩涩的很难受。
严知理和柳勤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严舒锦可怜巴巴的样子,柳勤赶紧上前摸了下严舒锦的额头:“请大夫了吗?”
于姑姑说道:“已经让人去请了。”
“娘。”严舒锦伸手握着柳勤的手,说道:“我没事的。”
柳勤赶紧把严舒锦的手放回被子里:“让大夫看看再说。”
严知理问道:“什么时候发热的?”
于姑姑恭声回答:“怕是夜里就发热了。”
“那怎么才发现。”严知理有些生气,心中又满是担忧,而且他有些猜测,怕是昨夜书房的那些话把她给吓住了。
哪怕女儿再聪慧,到底还是个孩子。
于姑姑没有任何辩解直接跪下,屋中其她伺候的人也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柳勤心中也有气,只是感觉到女儿忽然捏了她手一下,眼神闪了闪说道:“大夫怎么还没来?”
于姑姑说道:“我这就去催催。”
严知理有些心虚,他觉得女儿病是因为自己,倒是没再迁怒这些伺候的人,挥了挥手。
于姑姑这才退了出去。
天还没亮,医馆都没开门,大夫是直接从家中请来的,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于姑姑迎了过去说道:“我带着大夫进去就是了。”
侍卫也是认识于姑姑的,这个时候他们进去也不方便,就应了下来。
于姑姑引着大夫快步朝着屋中走去,说道:“我是公主身边伺候的,公主最近几日夜不能寐,经常夜里往窗外眺望,一会请大夫仔细瞧瞧。”
仔细两个字说的有些重。
大夫脚步顿了下,能被侍卫请来的自然不是普通大夫,他经常被请到高门大院给人看诊,一些规矩是知道的,少看少问少言,这样才能保命拿封赏:“我知道了。”
只是大夫心中也在思量这话是公主让说的还是这位姑姑自己的想法,两者之间有很大区别的。
于姑姑说道:“只是药还是要对症的。”
大夫应了下来。
很快就到了门口,于姑姑带着大夫进了屋,大夫低着头行礼。
严知理催促道:“先给我女儿看诊。”
柳勤已经让开了位置。
严舒锦咳嗽了几声说道:“于姑姑,我的情况和大夫说了吗?”
于姑姑说道:“公主放心,已经说过了。”
大夫闻言心中松了口气,怕是于姑姑的话就是这位公主的意思,他坐在丫环搬来的园墩上仔细给严舒锦把了脉,并不是什么重症,着了凉这才发热:“公主思虑过重,又吹了凉风……”
等大夫说完,严知理说道:“麻烦大夫先开药,于姑姑去看着。”
“是。”
于姑姑引着大夫出去。
严知理这才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儿,说道:“傻孩子,万事都有爹在呢。”
严舒锦眼睛红红的,刚想张嘴就咳嗽了几声:“爹,我难受。”
严知理先让屋中的人都退下去,等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才低声说道:“别怕,昨日的话也不过是给你提个醒,怕你忘形了。”
“我知道的。”严舒锦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就是睡不着,觉得心里憋得慌,就去窗边站了会。”
柳勤在一旁听着,虽然不知道严知理和严舒锦昨日到底说什么,这才让宝姐病了。可也知道个大概,严知理觉得是自己的话吓到宝姐,这才害的宝姐生病,而宝姐……当初捏她手一下,怕是这病到底怎么来的也是蹊跷。
不过这些念头只在心中转了一下,柳勤面上丝毫不漏,等父女两个说完话,这才给严舒锦掖了掖被子说道:“宝姐先睡一会,喝了粥好吃药。”
严舒锦应了下来,乖乖闭上了眼睛。
柳勤却看也不看严知理一眼,叫那些丫环重新进来伺候,严知理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丫环很快端了粥过来,柳勤围严舒锦喝了半碗,又把于姑姑端来的药喂给女儿,等严舒锦睡着了,这才叮嘱丫环仔细伺候着,自己才回房梳洗。
严知理跟在柳勤身后,说道:“勤娘,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柳勤先让丫环婆子出去,这才红着眼睛看向严知理说道:“我就宝姐和贵哥两个孩子,他们都是我的命,夫君……我知道宝姐聪慧,可她到底还是个孩子,万一有个好歹让我怎么活?”
严知理也有些后悔,说道:“是我不该。”
柳勤拧了布巾给严知理,说道:“夫君以后有什么事情,掰碎了仔细和孩子们说,多、多心疼着他们点。”
严知理听到最后一句,捏着的布巾一紧,心中酸涩说道:“我知道了。”
柳勤伺候着严知理梳洗,说道:“宝姐最重视家人,又心善,当初为了保护我们杀了人,为了不让我们担心,白天的时候都好好的,每到夜里都偷偷哭,还好几个月都吃不下去肉,后来更是装的很凶,其实她心里也难受,都是我太无能保护不了家里人,害的宝姐小小年纪就要出头。”
严知理只觉得心里揪着疼,自己娇娇软软的女儿,为了护住奶奶、母亲和弟弟,只能装成那个模样,夜里怕是偷偷哭了不少次,就像是昨日的话,宝姐当着他的面只说明白知道,可是晚上的时候,怕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偷偷躲着哭,如果不是病了,怕是他们谁也不知道,就连自己也只当宝姐足够冷静坚强。
哪怕女儿再聪慧,也还是需要他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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