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延生不敢相信兰心的话,他明明记得是昨夜刚被郑老邀请入府,为的是给兰心作一副肖像画而已。
他还记得自己与郑老喝了酒,但是自己不胜酒力,恐怕那时早早的喝醉了。
自己喝醉以后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一概想不起来。这一想,头像要爆裂一般,疼得厉害。
“哎哟”卢延生捂着自己的头,不禁疼出了声。
兰心见此,赶紧裹着被褥前,轻轻揉捏着卢延生的脑瓜,心疼地说:
“相公,不要多想了,你这病已经很久了,慢慢你会想起来这一年来,发生的什么”
卢延生嗅到兰心身的体香,看着她那动人的脸庞,竟然感觉好多了。
他不禁握住兰心的玉手,对她说:
“这么说,咱们两个已经已经成亲?你是我的妻子了?”
兰心娇羞地低下头来,嗔道:
“那还有假么?如今你已经是郑府的主子,哦不,现在已经是卢府了”
“我爹爹已经将郑家的所有财产转与你,而你在这一年之,也颇有手段,如今在这岳州城内,你的财力可算是首屈一指了”
卢延生听兰心这么一说,自己的记忆仿佛被硬生生的填满,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他猛然想起自己原来是要进京赶考的,这大事可耽误不得,于是问道:
“兰心,我记得我本是要进京赶考的怎么会”
兰心咯咯一笑,媚态频出,她满含爱意地看着卢延生,说道:
“相公,我知道你要问这个,自从你向爹爹提亲,早放弃了入仕途的念想。成亲之后,你专心经营生意,这岳州城乃至淮南道,几乎全部的药材都是卢家提供。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淮南首富啊”
“淮南首富我是淮南首富”卢延生不禁默念着,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对了,今天你还要去参加一个商会的会议,可不要迟到了”兰心说着,也慢慢穿了自己的衣裳。
“是么?那我该怎么过去啊?”卢延生呆呆地问。
“这个你不用担心,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这稿子也让人替你写好,到时候你照着念便是”
兰心边说边为卢延生穿好了衣衫,显得十分熟练。
卢延生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看到镜的自己不似之前那么纤瘦,隐隐间却有了几分富态,不禁莞尔。
“兰心,那我走了”
卢延生把那稿子藏于袖子,说道。
“相公保重,要早去早回啊”兰心深情地说。
卢延生点点头,告别了妻子,穿过大厅,准备出门。
在刚要跨过大厅的门槛时,卢延生不经意瞟见了墙壁的一幅画。
“咦,这幅画不是我为兰心所作的肖像画么?怎么挂在这里了?”
卢延生心有些疑虑,正在这时,卢府的管家谄媚地小跑来,弯腰说道:
“老爷,轿子已经备好,您可以路了”
卢延生的思绪被打断,便再也没多想,他“嗯”了一声,随管家走到一个华美异常的大轿子前。
这轿子四周早站立了卢家的专用轿夫,他们见主子来了,都下腰来,恭恭敬敬地说:
“老爷早”
卢延生点了点头,一个轿夫为他掀开轿子的帘子,卢延生大步钻了进去。
这骄子里面很是宽敞,可以坐下三个人了。卢延生坐在里面很是舒服,他慢慢找到了当富人的感觉。
“起”
管家一声令下,四位轿夫慢慢将那骄子抬了起来。
骄子离开了卢府,向那岳州城的商会行去。
一路,卢延生时不时掀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景色。却见得大街的百姓见到卢府的轿子,都躲了开来,显出极其尊敬与仰视的神色。
卢延生见此景象,感到心里一阵舒爽。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穷酸的书生了,瞧瞧这些人,对自己是多么仰慕。
如今他已是淮南首富,富可敌国,还有什么必要去考取功名呢?
有如此大的家业,有无数人的爱戴,还有娇美的妻子,夫复何求?
想到此,卢延生得意非常,感觉自己已经到达了人生的顶峰。
不知不觉,骄子缓缓落地,为首的轿夫在一旁说道:
“老爷,岳州城商会到了,您下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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