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没想到孟水蓝会如此怂,悻悻地收回手。
孟水蓝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反应会如此……贱。他尴尬地一笑,收回挡在脸上的手,长叹一声,为自己,也为唐佳人。
唐佳人问:“你感慨什么?”
孟水蓝摇头自嘲笑,道:“没什么。”心中却暗道:想给自己戴顶绿幽幽的帽子,看来也不是件容易事儿。
唐佳人显然不信孟水蓝的话,一直盯着他看。
那双清透的大眼睛映着孟水蓝的样子,让他有些自惭形秽。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道:“天青确实有梦行症,却不至于……那样。”
唐佳人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孟水蓝追问道:“我怎么就不懂了?”
唐佳人皱眉,沉吟半晌,终是问出心中最深的疑惑:“你有梦行症吗?”
孟水蓝哈哈一笑,道:“怎么可能?某怎么可能有那种毛病?”
唐佳人道:“如果问孟天青,他也会这么回答吧?”
孟水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阵铺天盖地的咳嗽,险些将自己咳散架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吼道:“你怀疑某?!”
唐佳人瞪眼,用更大的声音吼道:“是你自己承认的!”
孟水蓝气极,直接回吼道:“你用一把银针扎我!当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呢?!”
唐佳人问:“我扎你哪儿了?!”
孟水蓝一指自己下面,道:“这!”
唐佳人伸手一摸,道:“我看看。”
孟水蓝僵硬在当场,然后猛地向后跳去,一张脸瞬间爆红,仿佛染了血。
唐佳人伸出手,道:“给我看看啊!”从来没有人告诉她,男女之间需要设防什么。再者,她在风月楼里混记那么久,有些事看得一知半解,愣是没将男人那东西当成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若说男人为什么要穿裤子?那一定是为了保护菊花啊!
孟水蓝加紧双腿,向后又退了一步。那样子,就像被逼良为娼的小娘子,一副“奴誓死不依”的样子。然,诡异的是,他脸上的表情渐渐起了变化,瞬间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间,露出一副“中大奖”的表情。不,也许用起死回生来形容,更为合适。
孟水蓝那多日垂头丧气的兄弟,终是……扬眉吐气了!
他的眼中闪现着狂喜,直接上前一步,激动道:“你看某……”
唐佳人瞪大眼睛看着孟水蓝。
孟水蓝直接将满腹喜悦憋进了肚子里。他是文人,有些话说不出口。一旦出口,就是耍牛氓。
民生挺重要,还是闭嘴吧。
唐佳人问:“你让我看什么?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孟水蓝隆了隆袍子,激动道:“某……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唐佳人感慨道:“如何就不明白了?你一会儿说某扎坏了你,一会儿又这么高兴。依某看。你这是没睡醒,正梦行呢。”
孟水蓝心中一惊,呼吸一窒。暗道:难道,某真的得了梦行症?难道,某那兄弟早就康复了?难道,真是某做的?难道,某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太可怕了!
唐佳人不想过多揪扯,直接说了句:“走了。”
孟水蓝回神,拉着唐佳人,认真道:“先别走,让某想一想,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是如何确定,是某?”
唐佳人心中烦躁,直接回了一句:“不确定!”一把推开孟水蓝,跑向门口,扯了扯门,竟没扯开。她一扭头,再次推开跟上来的孟水蓝,跳出窗口,向外跑去。
孟水蓝站在窗口喊道:“你等等!”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反而更像是在赌气,让他如何能安心?
孟水蓝手扶窗框,也要追,却见唐佳人随手抓起一盆花,砸向他,口中还威胁道:“不许跟来!”
孟水蓝从窗口躲开,花盆砸入屋里,发出咣当一声,碎裂一地。一朵小花,颤巍巍地抖了抖,就像可怜的他。
哎……他这是怎么招惹她了?拼白挨了两个大巴掌和一顿暴打不说,还……还医治好了他的隐疾!
孟水蓝唐佳人的背影,心情复杂到难以形容。
他抽出宣纸,提起毛笔,沾满了墨汁,在宣纸上龙飞凤舞了起来。
心乱,笔乱,一切都乱了。
难道,真是他在梦行中,亲近了唐佳人?
若真是如此,堪称……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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