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端木焱和唐佳人相谈甚欢,秋月白开口寻问道:“王爷的眼疾可好些了?”
端木焱顿感扎心。他这边正将自己夸得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秋月白一根毒针飞过来,直接戳他要害上,真是……可恼可恨呐!端木焱没有发飙,而是假笑道:“秋城主是练过口吐毒针吧?”
秋月白回道:“练过。”
马车内一片静寂,再无声音。
马车走远后,寒笑给两名锦衣卫使了个眼神。二人架起瘫软成泥的壮汉,扔到推车上,然后捡起油锅,放到炉子上,倒满油,推着油锅和壮汉向远处而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吓得脸色苍白,连声都不敢吭。
郑舟更是吓得不轻。他连滚带爬地跑回家,抱着那仍旧风韵尤存的娘便是一顿嚎啕大哭,直说:“秋月白要弄死咱家啊!娘啊娘,他让咱家明天将商铺都交上去,一间不留。娘啊,咱们就要露宿街头了!他……他这是要谋财害命啊!”
秋月白的亲姑姑闻听此言,气得全身颤抖,抽出两把短剑,便要去寻秋月白问个究竟。
郑舟哪敢让他娘亲冒进?万一又遇见了六王爷,那岂不是找不自在。虽说武林和朝廷不同,但毕竟都在朝廷的统治下。若不服,那便是谋逆!他们虽会些拳脚功夫,却不是千军万马的敌手啊。六王爷得罪不起,只能从秋月白身上下手,最为稳妥。
郑舟拦下脾气火爆的娘,道:“娘啊,你今个先别去,等明天,咱再找他理论。”
郑舟的娘,名叫秋彩凤,她气呼呼地坐下,将两只短剑拍在桌子上,道:“你说,他为何如此?”
郑舟倒是没敢说假话,却是刻意略过了六王爷。只说秋月白看中了有夫之妇,拿他当靶子练。
秋彩凤闻听此言,怒道:“我们秋家,岂容此等龌龊之事?!待娘明日去找他理论!”
郑舟道:“我记得娘说过,秋月白是有婚约的。”
秋彩凤一翻白眼,什么都没说。
郑舟想问,秋彩凤却不耐烦地走了。
与此同时,东风客里,二王爷问赵胜武:“最近可有可用之人来秋城?”
赵胜武回道:“刚接到消息,说是水路枭雄吴桂要来秋城。估摸着日子,今天应该到了。”
二王爷道:“关注他的动向。天亮后,将人请来。”
赵胜武应道:“诺。”
二王爷又问:“他人呢?”
二王爷口中的他,素来都指一个人华粉墨。
赵胜武回道:“去逛夜市,至今未归。”
二王爷皱眉,闭眼。
被二王爷问到的华粉墨,则是尾随着寒笑等人来到人烟罕至处,看着他们将壮汉暴打一顿后,便要送其上路。
华粉墨从树后走出,道:“不如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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