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和蹲下稍微翻了翻,道谢:“都是我没看过的!我们学校也有图书馆,不过没有几本书,我周末会去镇上的书店看书,新书都太贵了。”
张天赐也高兴起来:“你喜欢就好!”
“回头我给侄子做一个摇篮,等他出生就能用了。”瑞和许诺。
“那感情好!”
想了想,瑞和问:“张哥,你不再去竹器厂了吗?听大水哥说你已经办理了离职。”
之前去苏芽庄避风头,张天赐是请长假的。
张天赐叹气:“不去了。最近几年我都不在公社住,我的想法是农忙就回来帮忙,我媳妇的表姑的老公是苏芽庄的大队长,表姑父已经帮我办好了,我平时在苏芽庄那边下地记工分,家里这边如果农忙有回来帮忙的话也给我记工分,就这样吧!”
秋收事忙,下午一点就要继续开工,因此瑞和也没有久留。
等到秋收结束,瑞和也累得脱了一层皮,人也瘦了。不过领到手的粮食实实在在堆在家里就足够让人惊喜,他接连吃了一个星期不加红薯的米饭,这才把体力重新养回来。
学校又开课了,课余时间瑞和就开始看从张天赐那里搬回家的那箱子书,日子过得可美。
时间飞快,他做好了摇篮送给张天赐,张天赐的大儿子出生。
同年年末,原身的三姐张芳生了一对龙凤胎,瑞和送去营养品若干。
李大水相亲成功,在一九七六年六月份结婚,瑞和送上厚重的贺礼。
原身记忆里那抹鲜亮的丽色卢培音也如上一世一样,和竹器厂老板的侄子定亲,让一众男青年伤心扼腕。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新闻播放一则震惊全国的消息。伟大的主席去世,举国哀痛。
瑞和是在学校教室里听到消息的,当时他和同学们正在上课,突然听到沙沙的广播试音声,下一刻一个男声激动地说出老领导在京都去世,享年八十三岁,重复喊了三次,最后泣不成声。
讲台上的老师将课本放下,伏在桌上痛哭不止。
教室里的同学们也哭了起来,瑞和毕竟是半路过来的,无法像老师和同学们那样深切地感到悲恸,可见大家都这么伤心,他也被这样悲切的氛围感染,鼻子一酸也红了眼眶。
伟人的逝世让公社持续了好些天的低迷的气氛,连小孩子都安静了几分。
等到又一年秋收,公社才重新热闹起来。
转年八月份的时候,城里面有风声传来,说高考有可能要恢复。小小的上美村里,知青们都有些躁动。消息传到学校里,学生也万分期待,八月份正好是新生劳动课,瑞和他们这些刚毕业的师兄师姐被喊回来帮忙教新生,这一届的毕业生听到这个消息都激动坏了。
“我觉得不可能,高考都停多少年了。”教室里几个学生也在聊这个话题,开口的男学生掰了掰手指算:“一二三……哇到今年都十年了!”
另一个学生小声说:“我也觉得不可能。”
“可城里好多人这么说,听说是上海传来的消息呢!”
“外面传进来的消息你都信?之前说了好几年说知青能回乡,你看看回了吗?”
“我真希望能高考啊,大前年中专没考上,我妈念了我整整三年,一直说读高中没用,好不容易今年不念了,隔壁楼有一个人今年考上了,他妈天天在楼下吹牛,我就又遭殃了。”
“哇中专?考上农机的还是师范的?”
“农机的,毕业就能分配什么农业局,我妈羡慕死了。”
瑞和抱着书经过,见走廊上那群人是班里同学便停下来参与谈话:“我觉得不管高考恢不恢复,反正咱们都毕业了,学的东西摆在那里短时间也忘不了。只要咱们学得够好,就算明天高考就恢复了咱们也能考出好成绩。”
“学习委员说得对!小山你要去哪里啊?”
“去班主任郝老师那里,郝老师说要看新生的劳动课报告。”公社高中的劳动课可是货真价实的,种地是基本功。
“那你快去吧。”
“成。”瑞和笑了笑往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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