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琯刚想开口说“不用”,谢长淮已经把骏马牵到了她跟前。
司琯踌躇片刻,并没有上马,而是走在了谢长淮身侧,跟他从田道离开。
夜里的风冷冷的,谢长淮被迎面拍来的风弄醒了几分,低下眼睛,想了半晌又忍不住问:“那个男人是谁?”
司琯慢吞吞走在一侧,眼睫毛很长,垂落下来一小块阴影,挺冷淡地讲:“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长淮转头看了她一眼,想说“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还不如跟我厮混”,又深知在司琯看来,自己只是在跟她互相利用,他只是为了讨祖父祖母欢心才不得不跟她订婚罢了……
自己若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怕真的就会落了下风,而他并不想再像小时候一样做被司琯抛弃的那一个。
因此,谢长淮最终沉默了下来,没有再问。
不过,这并不影响谢长淮利用他现在跟司琯的这层身份对司琯“施威”。
在把司琯安全送回到郡主府后,临了司琯下马车之际,谢长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去。
近在咫尺的对视,让谢长淮喘息更重了一些,他隐忍着眸底呼之欲出的凶狠,把司琯试图挣开的手抓得更紧了,喉咙发涩,压抑着音声道:“这次就算了。”
“下次……司琯你胆敢再有下次,本侯绝不饶你。”
谢长淮最终又什么时候都没有做,就把司琯放回去了。
这让司琯徒然生出一种在背叛谢长淮的错觉,明明她跟谢长淮还什么都没有,连八字也还没一撇。
隔天,翰林院内。
李太师从宫中回来的时候,顺便帮他们温院长捎带回来了一份文书,说是陛下特意交代带的。
温昀津手里正在翻阅着谢家的资料,从李太师手里接过文书时,明显手上一顿。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他又恢复回从容不迫的姿态,拆开文书,安安静静地看了一遍。
信上说,明日谢家的人要带司琯去凰灵寺,希望温昀津这个当兄长的能抽空跟着去一趟。
温昀津并没有特意避开,李太师也就不小心瞅了一两眼,忍不住笑道:“近来还真是好事连连,院长的令妹婚事也要将近了?”
温昀津手指沿着文书边缘漫不经心地刮划了一两下,说:“她还小。”
李太师没个眼力劲似的,笑着反驳,“我看长阳小郡主也不小了。”
温昀津抬起了头,定定地看了看李太师,宛若墨画的眉目莞尔:“也是。”
他说着,将手上的文书平整地折叠起来,挺随意将其扔进一旁的暖炉,任由焚化成灰烬。
第二日,温昀津换了一袭冰蓝滚边的雅致锦缎,白玉拢了墨发,轻裘缓带般的来到了郡主府。
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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