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正与银月碰杯之际。
一绺魂儿,正偷偷地从血玉灵玺中飘了出来。
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银月身上时它捧起了一大块清蒸八宝猪!
那晶莹的酱汁儿,淋在香酥嫩滑的五花猪肉上,就像一块色泽诱人的宝石。这一口若是吃进嘴里,那该是如何奇妙的滋味?那就算让离肠做神仙,他都不乐意换!
只见猫嘴“啊”的一张,露出四颗尖牙。带倒钩子的小舌头,已经舔到香浓的热气儿……
嘭!
这世上本就有很多要命的事情,就在要命的时间发生。
还没等离肠吃到肉……它已连猫带肉,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卷起!
“可恶,本大师今天非吃了你不可!”
离肠哪是会因为一些小挫折,而放弃吃肉的魂儿?
它反道而行,迎风飘起,再度将肉块对准自己的猫嘴!
咻!就在肉块要钻进离肠的嘴里前,有一条人影从那窗口掠了进来!
那人不但冲散了离肠的灵体,还将那块肥美的肉撞到西首窗外。最后哐当一记,扑倒在八仙桌上,将整桌子好菜统统掀翻,一滴菜汁儿都不留!
……
黄泉见此人脖颈粗壮、脸盘倒大,四肢肌肉发达,且周身萦绕灵气。想必是练外加拳脚功夫的修灵者,且底子不差。
可他如今双眼翻白,口吐白沫,胸膛之处有明显的下凹伤痕那定是被人以怪力一拳,捶得胸骨断裂所致。
这人是谁?
打人的又是谁?
黄泉心中刚起一团疑问。
银月就开口道:“哟,这不是三虎岛的阮阿三吗?怎被揍上天了?”
“三虎岛?阮阿三?”
“怎么,黄兄弟,你不知道吗?”
银月继续道:“渊海东洋的三虎岛上有三兄弟,个个都是修灵好手。阮阿三精通拳脚功夫,配合淬体灵诀,可以与地阶大行者一战。他的大哥阮老大,乃是……”
话音刚落,众人接继围向西首窗台时……
又咻地一声!
一位身形消瘦的小老头,也从西首窗户飞了进来!
他“诶哟”一声惨叫,跌在阮阿三身上,表情痛苦地滚了两圈后,方才昏厥了过去。
银月哈哈大笑,好似完全不怪罪他们两兄弟将这一桌子好酒好菜糟蹋了。
他只觉得有趣,解释道:“这小老头就是阮老大,乃是使灵法、快刀的一把好手。他那柄九孔弯刀使得是虎虎生风、威震东洋,就连缥缈老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哐当!
一柄折弯的九孔弯刀,被人顺势丢了上来。
银月狐耳耸动了两下,一脸茫然……
黄泉瞧他表情呆萌,故意讥讽道:“这就是使刀好手?和他的宝刀?”
“嗯……啊。”
两人再也忍不住好奇心,忙抢到窗前望去。
那西首窗户下,乃是白塔拳馆。
乌烟瘴气的擂台四周,已然人声沸腾。
“妈的,阮家三虎怎会这么弱不禁风?”
“这一回盘口赔多少?敢情庄家都得输倒灶了!”
“这三兄弟,以三敌一都不是人家对手,还扬言要拳打北冥凛、脚踩皇甫琼,登上渊海盟主大位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哈哈!”
……
赌客们都手捏下注票据,喜忧参半。
此外楼上雅间的贵客,楼下茶桌的散客,也不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擂台之上,还剩下两个人。
一个高大些的汉子,正朝向黄泉东面。见他鼻子鹰钩,像阮阿三,眼睛小如黄豆,又像阮老大。不用银月介绍,黄泉也能猜出:他便是阮阿二!
那阮阿二赤膊着上身,筋肉油亮,看架势咄咄逼人。可他额头、脸颊上全是豆大汗珠,显然对眼前的敌人十分忌惮。阮阿二颤道:“你,你竟敢打伤我大哥、三弟,我……我和你拼了!”
那对面的人是个怪人!
他上半身也打着赤膊,但密集地缠着白麻绷带,就像西域荒漠上的干尸木乃伊。就连鼻子、眼睛、嘴,也都被牢牢包裹、密不透风。
而他的下身,却套着一条宽松的棉裤,两条看似无力的腿脚还裸露在外。
这干尸般的绷带怪人,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就由那阮阿二挥舞起注入灵气的铁拳,砸向自己的脑壳。
他好像真的没长眼睛、耳朵一样,呆呆矗立。
见到此状,银月的金口又不禁再开:“这阮家三兄弟之中,本事最大的应当属阮阿二,你瞧见他那身横练的金钟罩功夫吗?若是没有两倍于他的灵力,是绝对伤不了……”
簌簌!
那绷带怪人指尖一抬,一根绷带就如刀锋般刺向阮阿二!
嗤地一声,就击穿了后者的金钟罩!
贯穿那厚实的肌肉、胸膛。
咚!
阮阿二双眼一黑,便即倒在血泊之中。
“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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