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儿来不及细看,只草草地看了殊芦草一眼,便将殊芦草收了起来。她又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株杂草,无声吟唱咒文,咒文念罢之时,她手上的杂草,变成了殊芦草的模样。
这是她的男人修伦西蒙教授给她的黑暗法术:黑暗幻形术。
她敢保证愚蠢的玛丽亚绝对看不出来!就是看出来了又如何呢?殊芦草已被她拿走,那这殊芦草就属于她艾菲儿了!
艾菲儿把幻了形的杂草塞回了地上的布袋中去,她唇角的弧度带着极其明显的恶意,灰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阴谋的光芒。
忽地,她眸光一滞,发觉地上的布摆放的姿势不对,她左挪右挪,越挪越发不得劲。
她心急的不行,手上动作却没停下来,一直摆弄着地上的布袋,务必把布袋弄成之前见过的模样为止。
“喵”
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一声细微的猫叫,把摆弄着布袋的艾菲儿生生吓得打了个冷颤,她的额上瞬间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眉头紧张地蹙成一团,神色十分慌乱。
她抽回了手,不再摆弄,然而地上的布袋的姿势和最初的姿势相去甚远。
艾菲儿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迈开脚步时,因为太着急了还趔趄了一下,重心不稳,整个人狠狠摔在了地上,手掌心还擦破了皮。
“喵”又是一声细微的猫叫,叫得艾菲儿头皮紧绷,青筋狂跳,若不是她死死紧咬牙齿,或许已经抗不住压尖叫出声!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手心伤处越来越痛,她踉踉跄跄往外跑去,途中听到又一声猫叫时,她刚好跑到门槛处,心慌之下被门槛绊倒,摔了个底朝天。
这回伤的不只是艾菲儿的手掌心了,她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膝盖,她的脸颊,她的手肘无一完好。
艾菲儿狼狈地爬了起来,像丧家之犬一般,疯狂跑出了玛丽亚的住处,她找了块地方,躲了起来。
她还不想走!贱人玛丽亚害她今日如此之惨!她不会放过玛丽亚的!她要死死盯着玛丽亚,看玛丽亚把假的杂草送去唐纳德王室,看唐纳德王室痛打落水狗!
“嘶”艾菲儿笑得太张狂,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她摔倒时,左边脸颊不仅蹭破了皮,还沾了地上的细小沙砾!她知道自己必须尽早处理伤口,否则会留下疤痕,然而和伤口比较,她更想看贱人玛丽亚丢尽脸面!
向晚估摸着隐身时效差不多已经结束,她抱着白猫,微笑着从拐角处悠闲地走了出来。
她知道,艾菲儿还没走,她躲在暗处,盯着自己。
向晚用拇指和食指摩挲着白猫脖劲的皮毛,她偶尔会轻轻按捏一下,被她按得舒服了,怀里的白猫会惬意地“喵”一声。
之前那几声猫叫,就是她整弄出来的。
她向晚一生不曾偷盗过,却也知道,偷盗的人,除非偷惯了,否则偷东西时必然紧张不已,更何况艾菲儿还是个偷盗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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