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安之那里离开后,朱浩脑海中始终在想着那几个从叙州过来的难民所描绘的惨况。
在他们口中,叙州可以说已经成了不毛之地,城里十室九空,城外良田荒芜,大白天都罕有人迹。
据说就在城外都出现了老虎吃人的惨事。
这也难怪没人对此地有兴趣了。
回到自己的居所,朱浩又把自己关了起来,谁也不见。这一关就又是两天。
而当朱浩走出屋子的时候,齐云飞发现他居然满脸的兴奋。
没人知道,朱浩经过冥思苦想,居然让他在前世记忆中挖掘出了惊喜。
这惊喜来自于他一个前世同学,家乡就是叙州那一片,吹牛的时候说起过,他家乡煤炭产量丰富,储量超过了三亿吨……
还说家乡叙州矿产丰富,有石英、铁等几十种矿产……
这简直就是为朱浩量身定制的根据地啊,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奔向叙州了。
至于没人,只有倒是再说了,实在不行就搞移民吧。
出关后的朱浩再次去到文安之那里,啥话不说,先讨要了一个官职“提督川南道军务”简称川南提督。
然后又马不停蹄赶到白帝城外,他原来麾下的部队由于要让出万县和云阳,已经全部移防到了这里。
找到何长兴,将全军迁移的准备工作交待给了他。
就这样,整整忙活了俩天,朱浩才终于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当朱浩于岸的文安之挥手告别,坐在船逆江而的时候,他的心里才真正踏实了下来。
看着数十艘大船组成的船队,朱浩有些自豪,感觉自己似乎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船队因为是逆流而,又是满载,速度相对比较慢,不过朱浩也并不赶时间。
离开之前,朱浩可是厚着脸皮将所有势力都拜访了一遍,收搜刮了不少的物资,整支部队暂时不会有挨饿受冻的担心。
所以,一路朱浩的心情也是非常轻松,没事就和朱慈烺一起坐在甲板,看看沿岸的山水风光,这感觉还是很惬意的。
这天午,传讯兵告诉朱浩,预计中午时分就会经过重庆江面。
“注意警戒,各船做好战斗准备!”下达命令后,朱浩也略微有些紧张,虽说重庆的后金军只有几条破船,但提高警惕总是没错的。
中午左右,朱浩的船队慢慢的靠近重庆城,远远的,就看到重庆城头一片兵慌马乱,牛角号吹的呜呜响,朱浩差点以为后进军要出城决战了。
结果认真一看,发现好多在城外的后进军正拼命朝城里奔跑,这才恍然,原来后进军以为自己是来攻城的。
朱浩挥挥手,对传令兵说道“下令击鼓!鼓声越大越好!”
然后,每一艘船都响起了“咚咚咚”的战鼓声,这下重庆城头更热闹了,密密麻麻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后金士兵……
“妈的,都怪谭诣那个自作聪明的蠢货,好不容易才有了几十艘船,结果被他全给葬送了!”后金守城参将马宝不满的在抱怨。
“看清旗号了吗?是哪家的?”总兵陈廷俊没有理会他,而是问旁边的副将齐来福。
“看清楚了,将旗是大明提督川南道……没听说过,大概是新封的吧!”
“提督川南道?川南?”陈廷俊一拍墙垛,突然有些兴奋。
“看来曲腾让人传回来的消息是真的了!文老狗应该真的死了!”
“一个提督川南跟这个消息有关吗?”副将齐来福有些反应不过来。
“文老狗一死,他手下那些残兵败将就是一盘散沙,而且一定会争权夺利互相抢地盘。”
“而这个所谓川南提督,多半就是斗争牺牲品了,被赶出了奉节,然后无处可去,干脆自封提督川南落荒而逃……”
“否则,现在川南那一片没人没粮,谁会选择去那里?”
越说,陈廷俊觉得自己分析的越有道理,兴奋的直搓手。
“来人,速速派人将文安之已死的消息通报给李总督,让他尽快赶来重庆以定大事!”
“遵命!”
朱浩倒是没想到,自己弄了个提督川南道的官衔,居然让陈廷俊彻底相信了文安之的死讯,这大概也算无心插柳了一回。
船队过了重庆,江面开始变窄了许多,速度也更加慢了起来。
“禀告殿下,再有大约三十里叙州就到了……”
随着朱浩的身份在他麾下逐渐传开,越来越多的士卒对他改变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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