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没告诉你吗?”
“我爸刚说完那些,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后不久出事儿了。我们的车在山路被便衣们逼停,我们弃车逃进了山林,再然后,我爸为了让我逃走,自己引开了警察,被击毙了。”他说。
他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很淡然,是种看淡了生死的淡然。
话语没有阴阳顿挫的起伏,可我听着却心惊胆破。
挽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起来。
“你知道吗?后来我安定下来后,回汉江找过你,可是没找到”他见我有些紧张,换了种轻松的语气。
“那你去找过你妈吗?知道你妈的事情了吗?”
“去过了,都知道了她死了。吸毒死的。”他说着,重重的低下头去,仿佛在回想曾经冯艳的模样,目光的愧疚很是深重。
我想说什么话来缓和气氛,但是,想了半天才发现在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说什么缓和的话。
他的愧疚是一辈子的。
那是一种,谁都替代不了的亏欠。
他缓和了好一阵后,口吻清淡的说:“我是通过媚娘知道的,我去劳务市场看到我妈原来的门头变样了,到洗浴心找那个媚娘。媚娘将我妈的死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还告诉我是你将她葬了的。”他说着,转头看着我,目光满是感激与意。
“那是我该做的。”
“那天,媚娘还说你总有一天会干她们那行,说你总有一天会去找她”
“我是去找过她,其实,她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坏。”我说。
想起媚娘“教育”过我的那些话,感觉她很多所谓的人生导师都强很多,她不会告诉你人生是灿烂的,她只会告诉你前面的是什么陷阱。她会非常清晰的给你指出来,然后,跳不跳、怎么跳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那个女人不简单,给她留了个联系方式。”
“我打过去了,但是,是个女孩接的。”
“哦,那是百合,我们何总的妹妹。”他说着,脸总算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何总的妹妹?”
“哦是个普通的女孩。”他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内故意覆了一层霜,显然是不想我再提那个女孩。
我看着他那有些躲闪的目光,自己的目光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他敏锐的观察到后,赶忙抽手将我搂住,解释说:“我现在的身份较复杂,自己干,也跟着何总干,人际关系也非常复杂所以,我不想让你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事情,知道多了,对你很不好。”
“哦。”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可是,刚落地的时候,我忽然又扪心自问:为什么我会有那种悬着的感觉。
为什么我会那么在意他身边有别的女孩。那种谈起来时连表情都会跟着改变的女孩
那刻,我忽然发现,爱是自私的。
想及此处,心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你怎么了?”他见我脸阴晴变幻时,小心点问。
“没事不过,哥,咱不干这行了行吗?”我转头,用一种乞求般的目光看着他。我担心他的命,也害怕他会变。
他听后,眼神徒然的黯淡下去,“我现在很难回头了。”
“不想想咱妈吗?她为什么会选择吸、毒,她为什么要用那种方法结束生命?她是想让你不要再走那条路啊”
他听后,黯淡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目视远方说:“我也是为了她才选择了现在这条路。”
“她的本意是不想让你再走这条路了,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呵”他忽然俏皮的一笑,抓起旁边的一团雪揉捏在手说:“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好不好?”
“那你答应我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
“你看你,又说”他使劲搂了我一把,眼睛贱贱的盯着我问:“那个魏子洲真是你男朋友?你俩真谈过?”
“呃对啊!他是我男朋友。”我撇过头去,偷着笑。
“真的?”他贱贱的低下头,想看我的眼神。
我将头继续往一侧撇,“真的啊没觉得我们两个很般配吗?啊!!”
后颈忽然一凉,他竟然把那揉好的雪蛋直接塞进了我的脖颈里!那雪蛋顺着滚下去的时候,真是扎心的凉啊!!
“喂!!”我跳起来,使劲的跺脚,那雪蛋到了腰后,怎么都甩不动了!
我抓起地的雪,噗的撒他一脸。
他见状,立刻又捧起地的雪,攥成个雪蛋后又要给我塞!
吓得我立刻转头往田地里跑!
他一把拽住我,我赶忙弯下身子抓起地的雪,回身拍在了他脸。
他大笑着将雪团直接拍在了我的头。
我跑,他追。
我捧起雪打他,他挡住雪拍我
“哈哈!”
“哈!”
脚下累的一划,整个人都躺在了雪窝里,
刚要起身的时候,他整个扑来将我压住!
那张大笑的脸,盯着喘着粗气的我,渐渐的渐渐的认真起来
月光映着雪,雪映着他的脸,他的呼吸融化了我脸的雪,也渐渐的融化着我的心。
那薄冷的唇,一点点的靠近,我的心开始发涨
当唇与唇贴合在一起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闭了双眼,
唇有些凉,也有些笨
可我也没接过吻,我他还笨,想去迎接他,可是牙根却紧张的死扣着
浑身紧绷着,动都不会动了。
“我爱你”
那年我16岁,他19岁
雪窝窝里,初吻了。
感谢是古代兔子啊打赏的小心心!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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