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跋长叹一声,恨恨地说:“松阳观的臭道士,竟然行此卑鄙无耻之事!”
“松阳观?”严寒一惊,“松阳观难道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好?”
“当然!天下四大道观,松阳观就是其中之一!”
严寒汗颜。
他对这个异界的了解太贫乏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有触探到江湖上的这些门派,至于妖道无尘子,从他那里获得的记忆似乎不完整,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天下四大道观,名头很大!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问:“松阳观的臭道士,莫非是那个云松子道长?”
“正是他!”刘黑跋忿忿难平。
严寒哑然失笑,“云松子道长一直在为贵妃娘娘办事,与暗金候卫卫帅宋刚常在一起,你们听信他的消息,也难怪会跳进陷阱里来。”
刘黑跋看着严寒说:“你倒是知道不少!”
严寒哈哈一笑:“画皮匠么,还是御用的,听得多,当然能知道不少。”
刘黑跋却笑不出来,惟有仰头长叹一声。
严寒还是没有拿起画笔的迹象,问道:“你的同伴会来救你吗?”
刘黑跋目光炯炯,看着严寒,却不吭声。他这是被人坑怕了,不便多说。
严寒点点头,站起身来:“我去别的囚室,换个人,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在他身后,只听得到刘黑跋的一声低沉叹息,然后就重归一团死寂。
……
画皮匠日夜颠倒,夜里干活,白天睡觉。
严寒夜里随便挑了两个舱室,完成两张死人画交差,天亮之后,回到舱房里闷头大睡。
睡梦之中,身子底下摇啊摇,如同在云端一般,十分惬意。
直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把他给惊醒过来。
砰砰砰!
舱房门敲响,十分粗鲁无礼。
严寒爬起身来,打开门。
“快点洗漱干净点,贵妃娘娘派人来了!快点!快点!”暗金候卫一脸的不耐烦。
贵妃娘娘派人来!
这个消息来得好突然。严寒心中一紧,脸上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慢吞吞的答应一声,转身去准备。
足足折腾半个时辰,严寒才晃晃悠悠的跟着暗金候卫,下到二层居中的船舱,老老实实地等着。
偌大的船舱,如同厅堂一般,一个人都没有。
严寒心中忿忿不平,破口大骂:“尼美的,好大架子,一个劲儿催着老子快点快点,结果还要在这里白等?!”
可他只能在心里暗自开骂,舱房外,人来人往,忙碌得如同如临大敌。
奇怪,这到底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哪个大人物要来?上次那个刘公公,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啊!
窗外,红霞漫天,分外绚丽多彩,一道斜阳透过舱门照射进来,为船舱里注入一抹亮丽。
严寒一时间只觉得时间都停滞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随微风拂动,如同一幅画,而他既在画中,却又抽身在画外,真实而又虚幻。
画卷之中,蓦然多了一道靓丽的身影,自船舱外飘然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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