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大合适啊!
严寒心中波澜起伏,惊心动魄。
李君婥似是能看穿严寒的小心思,冰冷冷的脸上,悄然飞上几点绯红,冷哼一声:“你救了我,我救你离开这里,从此两不相欠!”
啊啊啊?!
严寒大失所望,旋即又打从心底里觉得,这个思密达小娘皮不老实,说话不走心,明显是骗人的。
他呵呵一笑,手一挥,很是豪迈地说:“我救你,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并不欠我什么!再说了,我这个画皮匠当得好好的,还是御用画皮匠,好得很,干嘛离开!”
“不行!”李君婥冷冷说:“我不喜欢欠你的!”
“真的?”严寒看着她,问得很认真。
李君婥冷冷点点头。
严寒哈哈一笑,“你既然非要还我这个人情,那很好办!你这神出鬼没的,是什么功法?传给我,就当还清了!”
李君婥双眼一寒,冷冷说:“师门传承功法,不能外传!”
严寒大为失望,“哦”上一声,毫不掩饰失望之情,挥挥手说:“那就算了!我救过你一次,你到时再救我一次,不就扯平了?”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现在就是在救你!”李君婥俏脸生寒。
严寒摇头说:“你现在带我走,不是在救我,而是在害我!如果你真的很纠结于欠我的人情,那就得尊重我的意愿,在我需要你救的时候,再来救我。”
李君婥说:“到时来不及救!”
“那就是我运气不好,咱们的帐也就是一笔勾销。”
李君婥吸口气,恨恨地盯着严寒几眼,都没看到怎么动作,身形如同虚化了一般,留下一道残影,宛如一阵薄雾,冉冉消散。
这个遁法太强了!一定要搞到手!
严寒心中一片火热。
……
在梁宫停留大半个月,庞大的船队终于重新上路,继续前往江都。
严寒还是独占楼船三层的舱房,底舱是死囚监牢,没有任何变动。
只是奇怪的是,船队一启程,死囚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一连好几天,每天都是三名死囚,不多不少。
死囚多一个,少一个,对严寒来说,没什么太大区别,尤其是这些死囚在作画之前,都已经死气沉沉,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夜深,万籁俱寂,楼船底舱,更是阴寒森冷,满是发霉的气味儿。
严寒提着灯笼,胳膊下夹着两张画卷,打开第三间监牢铁门。
这个死囚仍然一动不动,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的身上,却穿着太监的服饰,身上干干净净,竟然是个太监?
严寒颇为奇怪。
做画皮匠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太监死囚。
他提着灯笼,走近了去看,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一片煞白。
但是没有血渍。
没有受过刑的死囚!
真是奇怪!严寒心里说,好奇心大盛。他伸出左手,抬起那人的头,但是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好奇心驱使下,严寒放下灯笼,双手抵在那人的胸前,心念微动,缠绕在那人身上的黑色气息,如流水一般吸附过来。
与此同时,一道暖气从严寒的手中输入过去,缓缓流进那人的身体内。
那人嗯一声,醒了过来。
他的双眼中满是迷茫,看着严寒坐在画架前,双手猛的一挣扎,锁命子午链哗啦作响。
“我是画皮匠!”严寒对他说道,“你是萧贵妃身边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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