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三一般在城里出入都是乘马车,很少骑马。
陈时逸对此倒也理解,用后世的观点来看,有了汽车,遮风挡雨的,谁还愿意骑摩托?
而且翁三这辆马车更是用上好的木材精心打造,整体造价都快赶上镇上一百户人家一年的收入了,基本上相当于后世的顶级跑车,不拿出来拉风一下也实在说不过去。
“三哥,你就没想过做点别的?”
陈时逸忽然问了一句。
显然不止有一个人不止一次问过这个问题,翁三略显不耐烦,“想是想,可我只懂赌坊生意,弄其他的,怕是要连裤子都赔进去。”
陈时逸一边看着街道两边的商铺,一边道:“大战在即,好多人都在转让店铺,如果价格合适,三哥不妨收下,越多越好。”
“老四,别看你脑瓜子灵,要论起做生意,可就不及我了。”
翁三道:“这塞北镇地处北方边境,本来人口就少,全靠行商贸易,一旦黎南和域北开战,商道肯定要断绝。”
“商人重利,没了商道通行,也没没了生意,一个个跑得比兔子他爹还快。等到这塞北镇人去楼空,还要这些个商铺有什么用?”
这话听起来有道理,但从后世穿越过来的陈时逸却是再清楚不过,这次北征的最终结果是以黎南王朝获胜划上了句号。
在那之后,塞北镇作为中土连接西域,漠北的边陲重镇,将会迎来数百年的空前繁荣,城区面积扩大了不知多少倍,最鼎盛的时期人口甚至超过了千万。
人们现在都在转让房屋地产,正是价格最低的时候,只要等到北征一结束,地皮价格将会以火箭般的速度疯涨。
这要是把镇上所有能收的地皮全都收回来的话,那么一个崭新的辽州首富……嗯,格局小了,应该是中土首富就将诞生!
再转念想了想,这个时期的中土在全球也是霸权主义的存在,那好吧,这个全球首富的名号也就当仁不让了。
陈时逸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
原本的梦想是能当个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可现在看起来,这梦想已经渐行渐远了。
只要齐啸忠一天不死,自己从军就是给齐啸远找麻烦,就算不用顾及齐啸远,师傅张麒瑜对自己恩同再造,齐笑笑更是他心心念念的存在,哪一个他都不能不管。
算了,当不上统帅,当个世界首富也不错。
想到这儿,陈时逸对翁三道:“三哥,你觉得这法子不行,我确觉得这办法极好,要不你借我点钱呗?”
翁三笑,“你都已经是我翁家老四了,还用得着借?你回去问老娘,只要她老人家点头,就算把我卖了,我也无话可说。”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城北的旧衣坊。
如果说把南城算是新城区的话,那北城就是绝对的老城区了。
这里居住的大多是镇上的老住户,很多房屋还保留着前朝的风貌,年久失修更显残破,巷道狭窄逼仄,脏乱不堪。
翁三的马车到了这里只能停下,前边过不去了。
他从马车上下来,皱着眉头环视了一下,“如果换了是我买走了贡马,出不去的话也会藏在这里,官兵们没人愿意来这地方,老胡子提供的消息应该是真的。”
陈时逸也有同感。
两人并肩而行,最终在一个院墙高垒的深宅大院门外停下了脚步。
翁三没有豁然上前敲门,而是侧耳倾听了一番,小声道:“好像有马匹喷响鼻的声音。”
陈时逸也想听听,刚把耳朵凑过去,大门猛地打开了,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出现在门口,用那双三角眼盯着两人,“做什么的?”
翁三开始还有些紧张,等看清来人的脸时,便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武大啊。”
那被叫成是武大的汉子,也认出了翁三,立即换了一副笑脸,“呀,是翁三爷啊,您可是稀客,是不是府上要订烧饼?要多少?我这就去给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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