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几个伙计走了,陈时逸跟着王贵走进了药铺后院的内室,王贵连佣人都不用,自己亲自沏茶倒水,简直比见了自己亲爹还亲。
“以前是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陈爷,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王贵虔诚的双手奉茶,发现陈时逸没有要接的意思,只能讪讪地放下,“陈爷,知道您和齐大统帅是过命的交情,还请陈爷帮着美言几句。”
“只要能让大统帅尽释前嫌,我王贵情愿为陈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陈时逸前面的话算是半真半假。
首先齐啸远知道王贵给他下毒,也知道是受了南乘风的指使,不找他的原因也正如陈时逸所讲,还不到时候。
这些都是真话。
至于他和齐啸远的关系,那就是纯属捏造了。
就算是两人关系最好的时候,齐啸远也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派人来抄王贵的家。
更何况齐啸远现在已经对他失望透顶,再加上齐笑笑伤心欲绝,齐啸远没来找他麻烦,就已经是对他手下留情了,怎么还可能听他的话。
不过这些事王贵不清楚,还眼巴巴地等着陈时逸能给他指点一条明路。
“这件事,有些难办,”陈时逸故作为难状。
王贵赶忙道:“王某明白,只要能让王某离开这塞北镇,需要多少银子打点,陈爷尽管吩咐。”
虽说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陈时逸还是沉吟了良久,才道:“我很了解大统帅的脾性,他是那种闻鸡起舞的主儿,一心沉迷军务。”
“只要能在军务上办些实事,他一高兴,你这事也就忘了。”
“小人明白,明白,”王贵连连点头,“小人这就派人去准备粮食,陈爷觉得十万石够不够?”
陈时逸皱了皱眉,“这话我不好说,你应该清楚行军打仗靠的是粮草,自然是多多益善。”
王贵为了保命,也顾不上别的了,咬牙道:“小人让人去准备二十万石!”
“这才是一个爱国商人应有的样子,”陈时逸想了想,“除了粮食,还有一件事,那些行军散……”
“要做,请陈爷放心,我王贵就是把家产散尽,也绝不会耽误北征军一颗药丸。”
反正大头也出了,不在这点小钱上了,王贵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陈时逸点了点头,“看得出王老爷也是真心想为北征做事,这样吧,你出二十万石粮食就好,至于这行军散,我来帮你做。”
“配方,药材,人工,你一律不用管,只要把你的药铺借给我用就行,王老爷意下如何?”
那间药铺地方不小,位置也不错,只是王贵原本就不敢转让,就怕行军散做不够,齐啸远怪罪。
现在陈时逸答应帮他离开塞北镇,只要一离开,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反正药铺也变不了现,倒不如大方点送给陈时逸,这么一来行军散够不够的,也就不关他的事了。
想到这儿,王贵大方地一挥手,“陈爷真是什么话,一间小小的药铺而已,还用得着谈借?就当是陈爷这次帮我,我酬谢陈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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