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惊蛇?”童彪气冲冲地叫:“那又怎么样?北营的两万兄弟,还会怕他几个混进来的谍子不成?!”
陈时逸摇了摇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一旦惊动了敌人,有可能会伤及到城里无辜的百姓。”
“什么他娘的伤及无辜!”
童彪怒不可遏起来,“你他娘的就是怂!看见贺老六死得这么惨,你小子怕了!”
陈时逸没法跟这个莽夫讲道理,只能转向齐啸远,“贺老六是说了城里有内应,可没说有多少人,打算做什么。”
“你来了之后,城防抓的这么紧,对方的谍子居然还能混进来,证明这些人绝不简单。”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把这些谍子找出来,相信我!”
尽管陈时逸言辞恳切,但齐啸远还是没能听进去,他其实并不是鲁莽易怒之人,相反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齐啸远都会很冷静。
而这次有所不同,齐啸远对于域北的仇恨使他难以保持平静的心态,在齐啸远心里,那不单单是国仇更是家恨。
“童彪!”齐啸远又是一声大喝:“聒噪什么?还不快去?!”
余怒未消地瞪了陈时逸一眼,童彪飞跑着去了。
“现在收回命令还来得及……”陈时逸焦急起来,还想继续劝说,齐啸远直接把他的话打断了,语气冷漠道:“我要召开军事会议,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这就没话说了。
陈时逸郁闷的向外走,齐啸远刻薄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贺老六就死在你的眼前,但凡你还有那么一点血性,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没你那份自甘平庸的勇气,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你阁下还是安心去做你的商人吧。”
走出门外,意外地看见齐笑笑就站在房檐下,神情复杂,显然是把刚才的话都听见了。
“笑笑,我……”
陈时逸刚一开口,又一次被打断了,齐笑笑神情阴郁道:“我说过以后再也不会去找你,现在还要补充一句,以后请你也不要再来。”
说完,再也没有看陈时逸一眼,转身走进了正厅。
陈时逸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统帅府。
也是他离开了没多久,守在统帅府正厅门外的护卫胡凯忽然捂住了肚子,表情痛苦,站在另外一边的护卫看见了,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胡凯像是五官都要拧在一起了,以同样小的声音道:“可能是吃坏肚子了,疼得要死。”
同伴向里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齐啸远和齐笑笑正在商量全程搜捕的事,于是对胡凯道:“我帮你先盯着,赶紧去!”
胡凯道了声谢,一溜烟地跑向茅房。
出了统帅府,快到茅房的时候,胡凯忽然没有了之前的痛苦神态,直起身子看看,发现周围没人,便飞快地向着西街跑去。
也是担心身上的军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还稍稍停留了一下,脱下军服隔着墙扔进了一家人的院子,这才继续飞奔。
一直跑到了灭黎天干死士的藏身之所,才停住脚步,两短三长的敲门。
门很快打开了,胡凯冲进院子,都顾不上把气喘匀,急着叫道:“快去报告国师,北征军要进行全城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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