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笑笑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麦子的手都被咬出血了,但还是故作坚强道:“这点小伤没事的,我回去让时逸哥给我上点药就行。”
说完也不管齐笑笑,一溜烟地跑了。
齐笑笑有些担心,还想追上去看看,这时有传令兵骑马过来了,说是大统帅召开紧急会议,请千长马上过去。
这就没办法了,齐笑笑看着麦子离开的方向,皱起眉头小声道:“但愿不要有事才好。”
忽然感觉背上升起一股恶寒,齐笑笑忙回过头,却看见一个肤色苍白,长相丑陋的男人正往这边看。
发现齐笑笑看他,那男人低下头,快步走进了巷道,等齐笑笑追过去,人已经不见了。
齐笑笑一阵狐疑,“那人长得好奇怪。”
……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虽然不大,淋得久了,一样会湿透。
北门的守卫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驶了过来,早早地举手叫停,可那马车却是慢悠悠地到了近前才停下。
“干什么的?!”
赶车的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脸上的刀疤尤其引人注目,他也不答话,只是回身把车上的轿帘掀起一半。
守卫向里探头看了一眼,一阵惊讶,“童百长,您没事了?”
里边坐着的赫然是被丁四打成重伤的童彪!
他斜靠在车厢内,精神恍惚,两眼无神,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大嗓门,更像是嘟囔,“开门,我要去悲凉关。”
“这……”
守卫有些犹豫。
自从塞北镇血案发生之后,齐啸远便下令,除了信兵,传令兵,或者是持有通行牌的,任何人一律不准放行。
可眼前的人是百长童彪,受伤之前一直是他在管理城防,谁都认识,这就有些为难。
想来想去,那守卫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百长,您带了通行牌了吗?”
赶车的刀疤汉子一声冷笑,“童百长受了重伤你不知道吗?这个时候还急着要去悲凉关,自然是奉了大统帅的命令,连这都想不明白,你小子脑袋里装的是草吗?”
守卫吓了一跳,赶忙向同伴招手,城门吱呀呀地打开,赶车汉子冷笑一声,向着悲凉关的方向去了。
刀疤汉子自然是灭黎的天干死士己六了,而车里坐着的除了童彪,还有域北国师赵异仁。
赵异仁之前被张麒瑜差点打得形神俱灭,元气大伤,瞳术只能发挥出原来的一成的威力,也只能是控制像童彪这种受了重伤,身体虚弱的人。
好在童彪这个百长,还算是有点用,最起码去悲凉关还能够通行无阻。
明天就是北征军的出征日,辛八将会在大军聚集之时引发蛊术,到时候十万北征军将会彻底乱成一团。
当然也不能指望靠蛊虫引起的虫疫就把所有的北征军消灭,不太现实,因为北征军很有可能采取壮士断腕的策略,把受到感染的人和马全都隔离起来射杀,这样就可以保证大部分没有感染的人的安全。
这就还需要其他对策,原本埋伏在塞北镇上的谍子都已经牺牲,要是国师赵异仁没有受伤,驻守城关的士兵根本不在话下。
但现在他尚未恢复,只靠己六一个人想要对付数百名士兵显然是痴人说梦。
于是赵异仁派己六去找翁三,通过这个地头蛇再接一些黑旗军进来。只要悄悄地杀死守关的士兵,打开城关,埋伏在关外的拓博重楼就可以率领大军一拥而入。
等到北征军这边发现也已经晚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赵异仁这个时间去悲凉关,为的是让童彪送他出关,等到明天他将会和拓博重楼一起以胜利者的姿态重新回到关内。
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只等着明天亲眼看着数万黑旗军将北征军全部屠戮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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