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很少喝酒,登上皇位之上,除非有重大喜事,龙越是绝不沾酒。
有些人喜欢喝酒的洒脱,有些喜欢喝酒的肆意,有些则是喜欢借酒消愁,龙越却是能不沾酒便不沾酒,唯恐喝酒影响他的思维,判断。
今日,龙越却是破天荒的饮酒了,而且饮的很多很多。
雾伯则是舍命陪皇帝,一直陪着龙越喝到高兴为止。
夕阳西下,暮色渐近。
龙越站直了身子,目光一直看着大殿之外。
许久之后。
龙越转身,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回龙椅,重重的叹出一口气,伸手拿起案几上的折子,正要打开。
“急报!”
“西境大捷!”
一道响亮的声音传入龙越的耳中。
龙越的身躯一颤,将那一道折子直接扔到案几上,从龙椅上站起,朝着大殿之外跑去。
完全不顾形象。
一道风尘仆仆的信使疾驰而来。
扑通!
沉闷的声音响起,信使跪倒在地。
奏折呈上。
龙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奏折接过。
“赏!”
龙越的语气很重,拉的很长。
雾伯匆匆而来,几件珍奇宝贵的小玩意塞到了信使的手中。
龙越走的很快,可能是因为喝酒的愿意,步伐有些散乱。
做到案几之上。
龙越大手一挥,案几上的横扫一空,变得干干净净。
神色凝重的将折子放到案几之上,缓缓的打开。
看着有些陌生的字迹,龙越的身躯不由的一颤。
龙越低着,一字一行,很是详细的读着折子。
字迹很是陌生,却是带着锋芒之气。
折子上详细的描述了西境战事之事,从老太傅跨过西境边境线的那一刻将其,老太傅带了多少银两,多少的珍宝玉器都是写的清清楚楚,带了多少人,什么名字都是记录的清清楚楚笔虽无锋,却是天下最为锋利之器。
最真实,最简练的语将一场享誉百年的战事描述的酣畅淋漓,字里行间,雄厚的战场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菩泺草原之上,百草枯萎,疾风吹过,唰唰之声不绝于耳。
老太傅的车队的行进的速度很慢,昼夜之间很大的温差让老太傅很不适应,尽管穿着厚厚的大衣,老太傅的身躯还是忍不住的颤抖着,浑身战栗着,不断的流着冷汗。
三天两夜的时间。
车队到达了王庭的深处,面对着满载着黄金白银的马车,王庭中人不断的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老太傅一人下车。
独自进入单于毡房之中,无一人跟随。
护送车队的剑宗弟子五十人,太乾铁骑百人皆是在外等待。
毡房之中一直处于沉寂之中。
三个时辰之后,沉寂的毡房之中爆发出激烈的挣扎,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太傅却是两指破开那上好的羊皮精心缝制的毡房,身躯掠出。
一场原本注定便是失败的和谈终于结束。
车队仓皇启程。
剑宗弟子五十人,一马当先。
五十柄剑,宛如地狱使者勾魂索命的死亡镰刀,硬生生的在王庭铁骑的防线之上,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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