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相歌低头看着依然,说着:“好。”
“你跟青燕,也是这样说话吗?”依然不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小嘴轻轻撅起,眉头微微蹙着。
楼相歌噗哧一声笑了,拉过她的手带她走到案几边,指着案上的布帛,说道:“我们都是写下来交流。”
依然的眉头悄悄舒展开来,楼相歌接着说道:“况且,我刚才不是因为要低声交谈才不松手……”
蓦地依然的脸就红了,她伸手去推楼相歌:“你快想办法找人调查这件事吧。”
“这么快就出去,你让其他兄弟怎么想我?”楼相歌一挑眉,抓住依然推他的手就势按在胸口,戏谑地看着她。
看着他的身体慢慢靠近,依然有些不知所措,见他抬手伸向自己,依然仿佛被禁锢住了一般动也不会动,楼相歌将她发髻上之前被碰歪的花胜扶正,随后那纤长的手移到了她的脸颊,顺着抚到下颌,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不知是不是因为涂了胭脂,依然的朱唇娇艳欲滴,楼相歌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他擒着依然的手一紧,将她扯入怀中,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唔……”依然想要推开他,却又觉得浑身发软,手腕也使不上力气,楼相歌微阖双目,红润的唇游走到她颀长的脖颈间,依然感到一阵酥麻袭来,得到喘息的机会她赶紧轻声唤道:“不要……”
可楼相歌就像听不到一般继续将她揉在怀里,双手开始扯着她的薄衫,依然反抗着,不止是在反抗楼相歌,更是在反抗同样快失去理智的自己,她一步步后退,楼相歌一步步跟进,“嘭”的一声依然的腿碰到了床榻边缘,她疼得一声轻哼,同时楼相歌欺身而上,将她压在了床榻上,没有一丝防范的倒下去,依然的头在床上砸出一声闷响,楼相歌瞬间清醒了过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摸着依然的头,喘息未定让他声音显得有些轻颤:“疼吗?”依然看到,他的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对不起……”楼相歌瘫在一旁,与依然并排躺着,他握紧依然的手,像是怕她跑了似的,接着说,“我刚才……”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依然有些恍惚:“我不怪你。”
楼相歌坐起来,将依然也扶起,伸手摸着她的脑袋,问:“还疼吗?”
“我这么多年什么痛没受过,没事。”依然不在意地说。
“哦?刚才要不是我停下,后面还有更疼的。”楼相歌的明亮的眸中藏着一丝坏笑。
依然刚开口问:“什么……”突然楼相歌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他的手狠狠抓住床沿,似乎在强撑着控制自己不要倒下。
“相歌你怎么了?”依然惊道,赶紧去扶住他的身子,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身上很热,“你哪里不舒服?”
楼相歌靠在依然身上,强忍着难受说:“可能是……刚刚停下……把我憋坏了……”
“憋坏了?”依然慌乱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环顾四周不知道该怎么办,支支吾吾道,“那……那怎么样能救你……我……我可以……”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干脆张开手臂环抱住了他。
虚弱的楼相歌皱着眉头笑了,伏在她耳旁说:“救我,只需要一颗叩心蛊的解药即可。”说罢,他伸出手,手心里是他刚拿出的一颗解药。
依然来不及埋怨他,赶紧拿起解药喂进他嘴里,慢慢扶着他躺下,他闭着眼睛却并不松开手,牢牢地抓着她,依然只好坐在床边等待他缓解。
良久,他的嘴唇恢复了血色,睁开眼睛看着她,依然这才发现因为手一直被攥着,有些发麻,她抽回手轻拍了楼相歌一下:“你怎么能忘了吃药?”
他将依然的手捉回来,温柔地看着她说:“因为今天见你心切,忘了吃。”
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依然继续说道:“说正事,如果丘林郅真的有心反汉,那你们这次出征恐怕会遭到暗算。”
“嗯。”楼相歌起身,来到案几边,以腕为轴,慢慢研着墨,随后在布帛上写下几行字,折好放在了隐蔽处,“别担心,青燕会把消息传回去,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里不是你熟悉的环境,莫要再去打探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依然说道。
这时门外一个粗悍的声音响起:“楼兄,好了没有啊!”
“这位爷,您稍等片刻,我去替您把他喊出来啊……”这是青燕的声音,但似乎并没有拦住那人,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楼相歌搂住依然腾空而起跃到床边,那人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两人正坐在床上整理着衣物。
依然下意识将脸扭到一旁,楼相歌起身想要拉着他离开:“刘兄久等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话音未落,那人的注意力落在依然身上,伸手想要去拉她,嘴里说着:“这个小妞儿看着怪清纯的,让我看看……”
嘶啦一声,半边帘帐被楼相歌猛地拉过,遮住了不知所措的依然,楼相歌笑着说:“刘兄,我们该回去了。”依然从帐里看着楼相歌冷峻的侧脸,目光灼然,那笑容分明透出一股威胁。
此时姓刘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拳头慢慢攥紧起来,但楼相歌的身上似乎散发出一种凛冽气息,那人终是没有出手,其他几个本在门外看热闹的士兵见气氛不对,赶紧进来拉着他往外走。
楼相歌回过头看向依然,脸上的冰冷霎时融化,轻声说了一句:“保护好自己。”
“你也是。”听到了依然的回答,楼相歌点点头,离开了。
一行人走后,青燕关上了门,走过来拉起了帘帐,缓缓开口:“你对他来说很重要吧。”
“何出此言?”依然一边卸下首饰,下边问道,转头看到青燕怅然若失的神情,心里大概也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楼相歌这样的人,爱慕他的女子肯定不止自己一个。
“至少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紧张和在意,平时大多是逢场作戏罢了。”刚才他的反应,青燕全都看在了眼里。
依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只能静静换好衣服,向青燕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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