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身瞬间,李家院门已关而那个满脸横肉的糙汉子正正好好挡在门前。
搓着双手,一脸奸笑着说道。
“听闻丁掌柜的手艺独步京城,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谬赞了,无非是讨生活混口饭吃罢了...”
“如若列位日后有求,我自当竭尽所能...”
“笑话!此等白事之物还是留给你吧...”
谁料那糙汉子突然变了嘴脸,不大的院落顿时杀出几人。
“还请丁掌柜行个方便,今日将你的命留在这里,以此让我等好回去复命...”
丁长生见状心境稳若老狗,衣袖内的神锋早已渴望鲜血的浸润。
别看此时是一对多,但决然不可能发生被围起来圈踢的那一幕。
气氛正欲剑拔弩张之时,紧闭的屋门却被一人一脚踹开。
那挡门的大汉根本没料到这一幕,转瞬间就被推了个狗抢屎。
丁长生打眼一瞧,正是一脸正义的宋司直。
“尔等宵小,本姑娘等你们多时了...”
“大哥,这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给我一起杀了...”
院门再度关上,诡异的是这一次竟出奇的鸦雀无声。
李家内,血腥气十足。
先前还欲放狠话的糙汉子,眼下已是被一剑封喉。
宋白玉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硬是看不出丁长生那既鬼魅又踪迹难寻的剑招。
“你...你什么时候...”
“宋姑娘既然已经猜到,那么丁某也不想隐瞒什么...”
宋白玉憋了一肚子质问的话,没想到竟是先被看穿心思的丁长生反将一军。
原本气势滔天的她,眼下也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从那天我就知道,血莲教的大神官是你杀的...”
“大理寺急于立威,反倒是将功劳算在我的头上...”
丁长生闻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宋司直所言非虚...”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你是何时露出马脚,我是何时看出来的...”
“不想...”
此时的丁长生专心致志的俯身翻找着那些尸体上的蛛丝马迹,对于宋白玉的质问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不对,此事不对...”
丁长生这时才猛然发现李家内的变故,耳边消失的哭声也是令他一下子神经紧张起来。
那原先跪在棺材边烧纸的李家婆娘不知何时已是消失不见,而那燃烧的火盆里原本橙黄橙黄的火苗眼下竟也是变的绿油油。
你快看!
而宋白玉一声惊呼出口,引得丁长生赶忙回头去看。
原来那被丁长生一剑封喉的倒在血泊里的糙汉子,不知何时竟然现出了真身。
那赫然是一条肥壮肥壮的黄皮子...
二人回头再看,院内的尸首也尽是现出真身皆是与此一般无二。
这下好了,是捅了黄皮子的老窝。
宋白玉见状咬牙硬气道。
“这里乃是京城,岂能这些邪祟恶物撒野的地方...”
得,宋司直还是当初那个宋司直!
丁长生抬眼指了指前面...
原来,那口薄棺不知何时竟直直坐起来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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