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凉燕城中还有些烟火，要是能将这些烟火在战场点燃，就能产生大量的硝烟，或许能够遮挡这些投石机的视线。”

施安可是老将军了，经历的战争多了，多种方法都有所了解的，虽说火药在唐朝时便已经出现，但到现在为止，火药在战争中的威力有限，尚不具备取代冷兵器的能力，现在火药除非是在炸开的时候直接和人体接触，才能给人带来创伤外，但在这战场上，士兵都身着盔甲，作用太小而且造价远大于投石，但火药能产生大量硝烟这一点还是清楚的。

秋凉霜灵光一闪，觉得此计可行，想到就去做，连忙吩咐姚再良将军将城中的火药类的东西收集起来。

“老师，是将这些烟火在防御圈中点燃以此来隐藏我方士兵的行踪吗？”

牛蛮在一旁问道，虽然他自问是个大老粗，但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员武将，凉燕城的百姓见了他也会称呼一声将军，因为责任的原因，牛蛮倒也生出来一颗求学的心。

“不可，若是在防御圈中点燃，倒是可以产生烟雾遮挡我方士兵的踪迹，但那样的话也会遮挡我方士兵的视线，他们配合默契，和狄人的这些战士交手倒没什么，但只怕那样狄人那边会将战士撤回，投石机一阵狂轰滥炸，我方士兵看不见投石的轨迹，不得躲避，几轮投射下来，我方怕是要损失惨重。”

施安剑牛蛮如此上进好学，虽说想得不全面，但却并没有责备之色，反倒是一脸的赞赏，耐心地讲解了起来。

作为一名好的老师，学生的提问即使是错的，也切莫要一味的进行否定，否则只会打击他好学的心，首先要对他肯思考的态度表示肯定，之后再循序渐进，以“产婆术”让他找到答案。

果然，牛蛮也是一点就通，也是，能将功夫练到圆满境的，没一个是真正的傻子。

“难道，是要将那些烟火在两军汇集处将烟火点燃，以此来阻挡投石机的视线？”

“对罗。”施安笑道，“狄人的视线受阻，那要进攻凉燕城就只能不断地输出普通的战士，但战场的大小是有限的，我方一直掌控着战场的主动权，我们让狄人放多少战士进来，他就只能放多少进来。”

听到此处，牛蛮明显又迷惑了，施安牛蛮，也不生气，继续讲解了起来：“你看这战场，虽说是狄人占了人数上的优势，但既然他们是攻城的一方，就免不了要和我方士兵交战，而我方士兵若是拉了两百七十米的战线，那这战线的长度便只有这两百七十米的距离，若是我方拉了一里地的战线，则这战场的大小就变为了一里地的距离，你说是也不是？”

牛蛮看了一下，果真是如老师所讲。

“虽说我方战士拉短了战线，狄人战士源源不断，我方战士便疲于应对，但总好过以一敌二甚至更多吧，而这两百七十米，既保证了我方战士的灵活性，也保证了战线足够小，而且有着城墙上方的投石机和后方的弓箭手掠阵，狄人的战士在进攻我方时其实也是提心吊胆的。”

“我明白了，老师！”

牛蛮兴奋地喊道。

秋凉霜看着牛蛮，眼中也露出一丝的满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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