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霜进了城墙,从怀中取出一副带有红妆金纹的白面具,戴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三种颜色杂在一起的面具,配合秋凉霜的盔甲,看起来一点也不突兀,反倒更显威风。
秋凉霜不过是匆匆回来一趟,并不是为了和谁相聚,也并不需要告诉别人自己回来了,自己回来只是自己想回来,想来我便来,谁也拦不住,想走我边走,谁也阻不了。
“嗒……嗒……嗒……”
“踏……踏……踏……”
人牵着马,马带着人,不缓不急,信步走在街上,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秋凉霜也不急,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洋溢着新年时的欢声笑语,心中格外满足,秋凉霜看的次数已经不少,但越发能明白父亲一直坚守边疆的心情,他需要的不是万人拥戴,世人敬仰,要的只是自己的一份良心。
秋凉霜正走着,突然,旁边的屋檐上的积雪积得太多,带着两三块瓦片一起落了下来,而下方,正有两个小孩,还拿着冰糖葫芦。
秋凉霜一个急身,便越了过去,同时还有一道身影也跟着赶了过去,两人一人抱住一个孩子跳了开去。
两人的举动瞬间便吓到了行人,这时,滑落的积雪和瓦片才发出迟来的声音。
另一道人影正是秋霜凉,好在在葛山的这段时间不是白待的,秋霜凉的身法也进入到了大成境,而且,是轻灵和速度双方面的。
秋霜凉将那小孩放了下来,提醒道:“下次注意点安全,这大雪天的,少在屋檐下待。”
也是今年偶然的大雪,往年屋顶上也积不了这么多的雪,所以好多人都出来看雪来了,却没人注意提醒安全。
“嗯,我记住了,谢谢大叔。”
小孩脆生生地回应道,点了点头。
秋霜凉眼角抽了抽,提醒道:“叫我大哥哥。”
“嗯,我记住了,大叔叔。”
秋霜凉眼角又抽了抽,败下了阵来。
这时,两名小孩的母亲才赶了过来,两个小孩也连忙跑了过去,妇人抱住两个小孩,抬起头,正好便看见了秋霜凉,连忙感谢道:“原来是霜凉先生,这次倒是多谢霜凉先生了。”随即又看向另一人,只是那人已经偏过头去,只看到一身的军甲,想是军队中的人吧。
“谢谢将军了。”
妇人追着感谢道,那人也不说话,牵过马儿,便离开了。
百姓对军人一般都只有两种称呼,一个是军爷,一个便是将军,不管你是不是将军,官有多大,都称一个将军。
妇人认不出,但秋霜凉可认得出,这人就是一个将军,虽说是一套很随意的盔甲,但这盔甲也不凡,如果这军甲真是对方自己的,怕最少也是个三品的将军人物了。
隐约之间,秋霜凉还看见了对方脸上带着的面具,配着盔甲,有一种不威自怒的气场,秋霜凉看着这个面具,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秋凉霜在刚才的时候便已经看见了秋霜凉,眼神一变,随后又变了回来,牵过马匹,又回头朝着秋凉霜看了一眼,然后牵着马便离开了。
那人的给秋霜凉的感觉很陌生,但偏偏又感觉十分的熟悉,是那种陌生给人的感觉很熟悉,折让秋霜凉觉得非常的讽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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