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件事是皇上所为了?”
后方,许君月轻轻问道,将头埋得很低。
秋霜凉轻轻将许君月搂到怀中,道:“应该不是,对方的做法应该是提醒我们注意,只怕皇上之后会有所行动,再说了,就算是皇上所为也和你没有关系,不是吗?”
许君月抬起头,看着大家,轻轻“嗯”了一声,不过,秋霜凉知道,许君月还是没有过得了心中那一关。
……
另一方面,出去打探情况的寿伯也是匆匆赶回。
“殿下,正如殿下所言,周边的城镇都有士兵张贴的海捕文书,殿下和候将军的画像赫然其上,而且听说这消息,还是秋凉霜一路带过来的,我们的脚力比不上秋凉霜,只怕这北境一行,是走不通了。”
寿伯越说越气愤,手中的拳头都捏紧了。
“枉昨日殿下还吩咐候将军支援秋凉霜,结果秋凉霜翻脸不认人,他守北境也就算了,何故将这海捕文书发得到处都是?”
许苍界却笑了起来:“不碍事,反正昨日我们也不是真心要救秋凉霜,我既然未曾付过真心,又何需别人记我恩情?”
“可是殿下,我们帮了秋凉霜一把这也是事实啊。”
“话不可这么说,也许正是秋凉霜记得,若是我们真逃到北境,反倒叫了他为难,若是我们中途被捉,也是他按章办事,我们时运不济罢了,若届时我们还能逃到北境,他自然不好再为难我等。”
许苍界端起清粥喝上了一口,虽说吃惯了山珍海味,但这清晨的粥喝起来真有种莫大的幸福。
“寿伯,这大早上的你也辛苦了,这大雪天的,来,喝碗粥暖暖身子,我先去找和的身上聊一些事情。”
“老奴惶恐。”
寿伯虽然是在许苍界最困难的时候跟着的,但他自信许苍界却不甘于平庸,有朝一日并将许振飞取而代之,那直接可就是知道许苍界黑料最多的,就算自己再如何忠心,说不定许苍界一上台就会对付自己,所以,认清自己的身份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许苍界出了房间,屋外的侯丁山正看着雪地发呆,也是,侯丁山时南方人,虽说今年这雪是下得大了点,但这或许正是他想象中的雪景吧。
“雪马风沙,平望天下,万里银霜披红霞。正说是,正好风华,却已是,满头白发,还好还好,风声未起。四面楚歌听谁语,难收江河,不敢言,惊人句。三千胡马奉君令,百万城门向北开。”
许苍界一步一句,朝着侯丁山的方向慢慢走去。
侯丁山虽看得出神,但在许苍界喊出第一句的时候,侯丁山便已经转过了神来,侯丁山这才注意到,现在正在逃命呢,竟被这雪景给震得走了神,中原铺大雪,这里的风景一般,但对于没见过雪的南方人来说光是这雪景就是绝好的风景了。
“殿下好大的威风啊,一言之下,风消日住,这红雪银霜,看起来是当真的壮阔啊。”
“候将军,现在可不是看风景的时候,等度过危机,自然有的是机会,这大好河山,到时看个够。”
侯丁山笑了笑,收回了眼光,情绪收放自如。
“殿下之后有和打算?”
“这周边的城池都有张贴通缉你我的海捕文书,为今之计,只有绕过,先到蒙山城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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