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差点忘了。”
花莼并不接收他发出的信号,从怀里掏出一支皱皱巴巴的鲜花,没办法,打了一夜的牌,把它搞忘了,凑活用吧。
尽力用手把褶皱抚平,往桌上一抛,又提了提自己被银子压垮的腰带,十分潇洒地讲了句:“美人再见。”然后就往自己昨日溜进来的窗口走去。
“等等!”
花莼一只脚已经放在了窗框上,还是回头看了看出声的林礼:“还有何事?”
“你不觉得银子放身上太重了吗?”
“还好,我能应付。”
毕竟这些银子都是甜蜜的负担,纵然这样会影响她的身手,增加几分危险,但她还是舍不得放下其中任何一个银锭子。
“我帮你换成银票。”
“不早说!”花莼立马收腿回来,拿银票可比她在腰间摆了一圈要好。
林礼慢吞吞地数着银锭子,然后手上从怀里摸出两张大额的银票来,花莼有些急不可耐,伸手去拿,却发现他并不松手,死死拽着。
“??”
“带我一起走,我给你翻倍。”
“不干。”
花莼十分有节操的拒绝了,开玩笑,她是个采花贼,不是山贼,要是每次还要把美人打包带走,那清风谷里早就应该有几百个师娘了。
看来利诱行不通,林礼眼波一转,立马开始水雾弥漫,松开手上的银票,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去床上捡他的刀。
花莼这才想起他是个准备自残的禁脔,玩了一晚上牌,倒是忘了这茬,看来叶子牌并没有能完全治愈他,也是,叶子牌这东西上瘾,以后打不到反而更痛苦。
寻常良家妇女她是绝对不会带走的,但解救失足少男好歹是件有意义的事情,更何况她也不是真带不走他,罢了,救!
“走走走,马上走,你别拿刀,待会儿伤到你自己。”
花莼把林礼扯回来,少年看着比她还高一些,身上却没几两肉,被她轻轻一扯就回来了。
两个人出去可不比一个人进来,但也有法子,反正身上迷药带的多,把守在房外不远处的几个暗卫放倒就好办了。
还好这些暗卫似乎只保证他的安全,并不在乎他睡不睡觉,所以打了一晚牌也没人进来查看,笨得很。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先去把那几个暗卫放倒。”
“好。”
“你不怕我跑了吗?”
“不会,你的银票还在这里。”
“……”
是了,她刚刚急着扯他回来,顺手就把银票放桌上了,还没来得及收起来,这会儿林礼已经拿在手里了。
这可是她亲手赢来的,绝对不能放弃!
心中惦记着她的几张大银票,花莼下药的动作都麻利了几分,几个暗卫分开守在四周,无法互相提醒,破晓前又是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很轻易就被她得了手,迷药一吹,等他们醒过来,自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等放倒最后一个暗卫,她从假山石里溜了出来,也不爬窗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那些普通侍卫守了一晚,看着天都快亮了,自然放松了警惕,换岗的换岗,打瞌睡的打瞌睡,几乎没什么盯梢能力了。
她也不耽误什么,抓住林礼的胳膊就提气,飞檐走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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