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众人一一交待完毕,陈龙进了张宁的卧房。这妮子穿着常服,乖乖坐在卧房里,一直在等他的消息。陈龙将下午的收获和张宁交待清楚,张宁听说能从水门潜水而出,先是一番惊喜,然后晃晃披散在身后的美发,道:“今晚不用吕常,我要和你同去。”
陈龙大惊失色,差点叫了声姑奶奶,苦着脸道:“魅娘,现在外面可都在找你,你还是乖乖在这里等吧。我探明了情况,自然会救出你的马大哥。”
“我不是说南宫,是说妓院。那种地方我还没去过呢,我要跟着监督你,不让你做坏事。”张宁说罢,一脸红晕盯着陈龙。
陈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连忙指天跺地的发誓,不会胡乱沾花惹草,张宁就是不从。最后陈龙没辙,命吕常去准备一套家童的服装,让张宁扮成家童,等黑夜来临,让吕常和胡济驾车,拉着他俩到了红袖苑。
张宁将脸色画黑,眉毛画粗,掩盖了天然美白的肤色,秀发拢在帽中,穿上家童的衣服,活脱脱成了一个俊俏的家童。吕常和胡济就在苑外等候,陈龙扮作富豪,领着小家童施施然走进红袖苑。胡济早打听了曹操喜欢的姑娘是红袖苑的头牌姑娘之一小宛,陈龙进去,直接塞给老鸨一定银子,指明叫小宛伺候。
那老鸨见陈龙高大英俊,锦袍玉带,带着家童,出手阔绰,只道是哪家的贵介公子,脸上立刻堆满了谄笑,一把搂住陈龙左臂道:“这位公子,小宛虽好,却已经有人预订了。我这里有的好姑娘,我让红玉伺候你如何?绝对包你满意。”
张宁在旁,恨不得踹老鸨几脚,陈龙装作没看见,赶紧反手搂着老鸨道:“我仰慕小宛之名已久,今晚见一面也好,我照样付钱。”那老鸨沉吟了一下,陈龙赶紧又塞了一锭银子到她手里。那老鸨眉花眼笑道:“既然如此,客人先去楼上单间喝茶,我就让小宛过去。不过,等曹老爷来了,公子可一定要放小宛走,不然老身担当不起的。”陈龙道:“这个自然。”说着,跟随老鸨到了二楼的单间坐定,丫鬟奉上清茶。
张宁东看西看,见单间内除了茶桌,就是一张绣床,知道是干坏事的地方,嘴里嘁嘁有声,陈龙只装作听不见。须臾,门外老鸨和一个柔媚女声响起,只听那女声道:“妈妈,曹老爷一会儿就到,是什么人非要见女儿啊。”说着推门进来,一眼看见端坐的陈龙。
陈龙忙站起,看小宛时,只见她乌云如墨,体态婀娜,粉脸桃腮,眼角含春,清凉的外罩露出深深的事业线,怪不得曹操这个大色鬼夜夜造访。那小宛本来不情不愿,没想到陈龙面目英俊,体型健硕,身穿锦袍,一表人才,真是女人心中的男神,回身就把老鸨赶出了单间,关上房门,笑脸相迎道:“公子,听说你专门为我而来,小宛不胜荣幸,今夜我还有一个客人,可否等奴家把他打发走,再来陪你?”说罢瞟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书童,扑过去一把抱住张宁道:“公子,连你的书童都是如此俊俏,小宛爱死了!”话音未落,忽见张宁手中多了一把蓝幽幽的匕首,不由吓得花容失色。
陈龙尴尬地压下张宁的匕首,拱手道:“小宛姑娘,我们是有事相求,如果你能帮助我们,这百两纹银就是你的。”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锭大银。
那小宛惊魂初定,笑着对张宁道:“小兄弟,你们既然有银子,胜过使刀弄剑。小女子只要有银子,什么都愿意干。”说着拿起大银揣在腰里。
陈龙笑笑,让张宁收起匕首,继续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想让小宛,帮我们从曹老爷那里,套出大牢中黄巾关押的地点。事成之后,我愿再奉上两千两纹银,给小宛赎身,可好?”那小宛闻听黄巾两字,不由吃了一惊,开始犹豫起来,但两千两银子的诱惑实在太大,还是点头答应了。陈龙正准备带着张宁出门,忽然只听脚步声响起,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曹老爷,曹老爷,请到隔壁房间,小宛马上就来”那脚步声直直向着这间绣房走来。
陈龙大吃一惊,还是小宛机灵,一指床底下,陈龙抱紧张宁,一骨碌钻进床底。小宛刚刚放下床单,门哗的被推开,只听一个低沉雄浑的声音响起道:“小宛,你怎可背着我接见外人?”
绣床之下,空间狭陈龙紧紧搂着张宁,只觉温香软玉满怀,两人脸贴着脸,都是不敢稍动。小宛柔媚的声音响起:“曹老爷,哪有什么外人,只不过是个登徒子,早就被我打发走了。”说着,再次赶走老鸨,那老鸨见房内无人,奇奇怪怪走了。
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色狼曹操曹孟德。他眼见四下无人,语气也缓和下来道:“你这妈妈,我三令五申不许你接待外人,待会儿我下去再收拾她。”小宛问道:“曹老爷,你每天都来,难道你白天对付那些盗匪,还不嫌累吗?”
只听曹操笑道:“虽然疲累,但到了小宛这里,又精神百倍了。嘿嘿”张宁的俏脸更红,大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陈龙。
小宛声音响起道:“曹老爷每夜都来,不用带人看管大牢吗?小心黄巾贼来,救了那些盗匪。”曹操嗨了一声道:“大牢如同铜墙铁壁,哪里用的着我亲自把守。那些盗匪都关在水”忽然住口不言,狐疑道:“这些事情,小宛你问它干什么。良宵苦短,尽说些没用的废话。”小宛不敢再问。
床下的两人听到,都恍然,原来老马被关在水牢。
曹操终于穿衣戴帽,小宛直送下楼,再回来时,绣房里哪里还有陈龙和张宁的身影。小宛跺脚心道,到哪里去收这两千两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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