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微笑道:“奉孝谋略无双,本不在贾诩之下。快说说你的想法?”
郭嘉俊脸泛着辉光,油然道:“只需一封书信,钟繇自会平安归来。”
周不疑道:“你是说找人模拟董卓的笔迹,写一封书信给李傕,让他放人?似乎理由不够充分啊。”
陈龙道:“奉孝之计,正与我意相合。伪信中,只需要写钟繇乃颍川名士之后,杀了他怕引起颍川各大家族的动荡,以及朝廷官员的物议,引起皇上注意就不好了。让李傕以大局为重,悄悄放了钟繇,官复原职,不要为了一个钟繇,耽误了割据凉州的大事。”
周不疑道:“计是好计,可是董卓一来,不是立刻穿帮?”
陈龙哈哈笑道:“我看,到时候他们忙着发兵,到凉州去过逍遥日子,此等小事,恐怕李傕连问都不会问起。”
周不疑脑子转过弯来,也呵呵笑道:“主公妙算。董卓更是不知道有此事,更加不会提起。哈哈,妙啊!”
陈龙灵耳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笑道“这送信之人,非吕常莫属。”果然门外传来吕常的声音道:“主公!”
陈龙令吕常进来,吕常夜行衣还未换,禀报道:“主公,属下蹲守了一夜,贾诩府毫无动静,故先归来了。”
陈龙等才想起已是黎明时分,陈龙将令牌塞到吕常手里,正欲开言,忽然手一抖,令牌叮叮当当掉在地下,吕常忙俯身捡起,抬头见陈龙双眉紧紧皱在一起。
周不疑也察觉到陈龙的异样,猛然醒悟道:“虽有令牌可以送信,奈何谁能模仿董卓的笔迹啊!”
陈龙点头不语,旁边的张宁连忙安慰。郭嘉忽然哈哈笑道:“主公莫忧。现在牢里放着一个会书法的大家,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一语点醒梦中人,陈龙和张宁等都是开怀大笑,陈龙道:“这也是钟繇自己救了自己啊!”
第二天一早,陈龙叫过钟老板,问道:“钟老板,你说你上下打点过,到大牢看看钟繇总可以吧?”
钟老板道:“这个没有问题。大牢的牢头处,我早打点过,省的侄儿在牢里受苦。”陈龙将一封信塞给他,吩咐道:“可将此信和布笔放进食盒,带到牢中,让你侄儿模仿董卓的笔迹照抄一遍给我,我自有妙计让他脱困。”
钟老板喜出望外,到中午提了食盒直奔大牢,又塞给牢头一锭大银,那牢头收了贿赂,又知道钟繇素来忠厚,就让他们单独在牢里相见。
至夜,子时刚过,吕常一身黑衣,出现在李傕府门口,金属令牌在灯光中一闪,那守门将领也不多言,将吕常送入书房。
须臾李傕来到,看罢书信,吕常道:“主公言道,不必再回信。只要明日照他信上所说的办理即可。”李傕诺诺答应,问了一声:“我昨日书信,主公可曾收到?”吕常道:“未曾,估计没这么快。主公听说你囚禁了钟繇,消息已经传到洛阳,想到怕你打压其他官员的声势过大,只让我又送了一封过来。”
李傕本来对连续两夜送来书信,颇有些疑惑,闻言那丝疑惑早已烟消云散,再说放一个钟繇又有何难,以后羽翼丰满,攻回洛阳,再找他算账便了。忙送了吕常出屋,吕常出府门自会客栈不提。
转天一早,牢头拿了一大把钥匙,叮叮当当打开钟繇的牢门道:“钟从事大喜!官复原职!您大人大量,且莫要记小人的仇!”
钟繇忍住笑意道:“哪里哪里,全凭牢头照顾,并未受苦。”跟着牢头,一路绿灯,直走出大牢。
钟老板早准备了马车在牢门外等候,叔侄俩见面,都是分外欣喜。钟繇拉着叔父几步上了马车,放下车帘,急急问道:“叔父,大恩人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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