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南宋岳飞满江红
无尽黑夜笼罩北邙山,正如这一刻陈龙的心情。右手的锯齿匕首,被吕奉先大戟紧紧压制,如同一座大山,令陈龙动弹不得,只好眼看着得意洋洋的董卓裹挟着汉少帝和陈留王,领西凉兵马向着洛阳城而去。
陈龙左手,忽然从怀里一抹,手掌上已经多了一柄蓝幽幽的折弓,正是折月弩。折弓神迹般的在手掌上自行张开,弩箭盒突地跳出,露出一截箭尾。陈龙将折弩往马头上一挂,闪电般单手取箭上弦,再举起时,满弦的折弓竟是对准了吕布左手的丁原。
吕布大戟受气机牵引,往前威胁性的伸进了几寸,忽然感到陈龙匕首上传来一股巨力,再难向前深入。吕布大吃一惊,再想加力时,陈龙的折月弩已经锁定了身边的义父丁原。吕布微微一惊,迅速计算出就算自己加力将大戟插入陈龙的胸膛,丁原恐怕也难逃一死,大戟不敢再动,双方又恢复了对峙的局面。
丁原本身武艺不凡,此时却感觉无论自己如何动作,都无法逃出陈龙手中弩箭的射程,身形定住,竟是不敢稍动。又僵持了片刻,丁原干笑一声道:“文龙啊,咱们都是汉室的忠臣,何必自相残杀。”
陈龙冷笑,一边默运玄功,抵抗吕布越来越沉重的压力,一边道:“建阳兄,我本敬你年长几岁,却没想到你竟然甘愿做董卓的走狗。”
一句话说出丁原的心病,董卓实力强劲,他在火烧孟津之前,确实是得到董卓封赏他的承诺,才和董卓狼狈为奸。如今董卓已经挟持汉少帝回朝,还不知能给自己什么好处,自己却在这里替他抗住陈龙这颗雷,心中不由暗暗骂了几句董卓老狐狸。
陈龙见丁原面色变幻,知道说中了丁原的心事,面色更加诚恳道:“建阳兄,明人不说暗话。眼前形势明摆着,董卓既然掳走少帝,恐怕以后圣旨诏命就是从他那里发出了,咱们都得仰视他的鼻息。我和董卓没什么交情,大不了回到我的零陵继续割据经营,可建阳兄又能获得什么呢?”
见丁原皱眉沉思,陈龙继续冷笑道:“建阳兄本是并州的老大,地位并不比董卓低,至少是和他平起平坐。可这回你拦住我的军马,让董卓自己将汉少帝劫持进攻,以后建阳兄就被董卓当做看家狗了,他顶多赏你一块骨头,你可会跪下来向他摇尾巴?”
丁原眉头越皱越紧,渐渐结成一个大疙瘩。
陈龙继续对丁原施展攻心之术,缓缓说道:“自古狡兔死,走狗烹,更何况今日建阳兄你为了一个区区董卓得罪了我,以后你不怕睡不安枕吗?”
丁原听的大为意动,吕布却是面沉似水,沉默是金,但手上再没有加压。陈龙最后道:“董卓,豺狼也。建阳兄,你今日依靠一个吕布吕奉先拦住了我,却不知给你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
陈龙此语,其实语带双关。一是说丁原拦住自己与董卓争抢少帝,自己将来绝不会放过丁原二是说将来吕布投靠董卓,丁原就会有杀身之祸。可惜的是这第二重意思,恐怕丁原这辈子也听不出来了。
丁原面色变幻不定,终于轻轻说道:“奉先,随我进城。”
吕布大戟忽然一收,打马退入人群。陈龙只感觉山岳般沉重的压力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从胸膛中吐出一口浊气,锁定丁原的折月弩也垂下鞍桥,举手拦住愤怒围拢过来的甘宁等众将。
丁原掉头就走,领众将匆匆赶往洛阳,后面的丁原步兵,也跟随而去。陈龙大喊道:“建阳兄,何不齐心协力,以抗董卓!”
丁原的肩头微微一颤,并不回头,马速提升,飞奔而去。身后的甘宁道:“主公,那个叫奉先的,似乎武功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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