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显然心情不错,笑道:“舆弟,你拍马屁的功夫果然见长,没白在京都的富人圈里混。”说着压低声音道:“你记不记得,却非殿入口西南,还有一条地道?”
吕常并非笨人,恍然大悟道:“哦,对啊,那条地道似乎是皇帝逛窑子用的?主公是说今夜咱俩去逛窑子?”
陈龙笑道:“何乐而不为?难道逛窑子牛辅也跟着吗?就算他派人盯梢,总不能一直盯到床上吧。咱们今夜算作探路,就算发现不了地道入口也没什么损失。不过别让貂蝉他们知道啊,毁我名誉。”
吕常忙立正道:“我保证替主公保密。”陈龙笑着踹了他一脚道:“保密?我看那个小婵对你使个媚眼,你就魂不守舍,成为大大的叛徒。”吕常黑着脸想解释,陈龙不给他机会,继续道:“我看那地道偏向西南,确实是红袖苑的方向。不过那个位置集中了好几所大妓院,却不知皇上御用的是哪家?”
见吕常不说话,陈龙哼哼道:“问你就算白问了。”搞得吕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陈龙继续分析道:“大妓院都是人来人往,如果说专门给皇帝开个地道口,似乎不够隐秘安全。如果我是皇帝”吕常忽然接了个下茬,说道:“主公,自称皇帝可是杀头之罪啊。”
陈龙倒被吕常气笑了,思路断掉,只好重新想。
“如果我是皇帝,肯定乔装打扮之后进入妓院娱乐。如果地道口就开在妓院,难道妓院老鸨们会不知道?再说也太不安全。”
“那么最好是地道口就开设在妓院附近的院落之中,甚至藏在屋瓦之下,别人寻常根本发觉不了。皇帝出地道后,就在这个院落中休息、打扮,然后去妓院花差花差,完事儿回到院落中,由地道回寝宫,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吕常听了脑洞大开道:“就算是让人叫几个红阿姑到院中娱乐,也足够皇上爽啦!反而更加安全和私密。”
陈龙重重一拍吕常大腿道:“着啊!咱们今晚就去查查,看有没有大豪客,时不时点几个姑娘一起外出伺候的?”
吕常捂着大腿,苦着脸道:“主公,你再打我损我,我就告诉小婵去”陈龙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道:“叛徒!”
两人计议已定,陈龙又道:“赵达那边,暂时不要冒险频频联络。我只有一件事,必须得先找他一趟。”
吕常点头,等着主公继续说。“前几天王允被贬之时,他几个联合反董的朋友情况如何?他们背后又都和哪个势力相勾结?目前咱们知道的,只有杨勋似乎勾结的是曹操,其他如司隶校尉杨勋、从事黄琬、尚书郑公业、左校尉杨瓒、执金吾士孙瑞等背后的势力都不太清楚。这个需要赵达动用关系,派人侦查一下,我将来用的着。”吕常听了,自去安排。
再说蔡琰,离开严府之后,颇有些心绪不宁,坐进马车,将帘幕低垂,在马车轻微的摇晃中想着心事。父亲精通音律,才华横溢,精通经史,善于辞赋,书法更是造诣颇深,名望极高。如此惊才绝艳,一直是文人领袖。但生性单纯,不善政治,太重感情,易于被人操纵家族观念极强,却很少问百姓疾苦。如今父亲深深趟进了董卓废立这汪浑水,该如何想办法让父亲抽身,逃过此劫?
文姬小姐的双眉,越皱越紧,混不觉马车走的,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片刻之后,马车驶入洛水边的一所大宅院中,戛然而止,车夫下了车辕,扔了鞭子,对着厅内走出来迎接的中年男子躬身一揖道:“主公,幸不辱命。”
车子骤停的时候,蔡文姬刚从深思中醒来,还以为已经到家,正奇怪丫鬟们没有迎接,忽然车门帘子一挑,一把低沉的声音传来:“请蔡琰小姐下车。”
红日西垂,陈龙和吕常穿好一身锦衣,带了几个护卫,骑马准备出门逛窑子。门口见牛辅仍然“忠心耿耿”的守卫着,陈龙一抱拳道:“牛将军,赶紧去换身衣服,和我同去男人最爱的地方,哈哈哈。”
牛辅对逛窑子本来很感兴趣,但还要装作尽忠值守,只好酸溜溜的违心拒绝。心中气的大骂道:“同样是太师手下的狗,待遇咋这不一样捏!”
陈龙呵呵一笑,正要启程,忽然转角处急匆匆来了一乘马车。陈龙勒马等候,那马车吱的一声刹住,后面还跑着几个气喘吁吁的家丁。
车门帘掀起,一个家常打扮的人钻出,仔细看时,竟是蔡邕。陈龙隐约感到要出事,惊道:“蔡大人怎么轻车简从而来?出了什么事吗,蔡小姐呢?”
蔡邕心急火燎道:“打扰将军。今日小女曾说来探访将军,午后便回,谁知日落西山,这几个原本陪同的家丁倒回来了,说是半路被人打晕,大白天就让人把小姐劫走了!将军可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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