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昂然的脖颈慢慢低垂下来,右手一松,钢枪从他迸裂的虎口和颤抖的指尖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陈龙瞬间感觉到赵云的肌肉从极致的紧张放松下来,明白到自己超人的感官又有所精进。
张任钢枪落地,意志消沉,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子龙既然说不是他的对手,我自然更加不是。技不如人,奈何奈何!可我张任非是投降之辈,要杀要剐,请随意!”
赵云见张任誓死不肯降敌,心想此人竟然倔强如此,只好用眼光请示陈龙。陈龙终于开口,火把光眼尾也不扫张任道:“大师兄,你大可不必现在降我。问一下你自己的真心,是追求为百姓谋福吗?如果是,我们本是志同道合。现在,只要你随我去山路制止杀戮,并替我引荐一下贾从事,可好?”说罢扭头走,黄忠、赵云左右跟随而去,张任想起自己手下性命堪忧,不觉跟在几人身后走来。
贾龙军并未放下武器,但被一圈利箭所指,明显士气低落。见陈龙走来,特战队员自动让出一条通路,陈龙轻挥右臂,包围圈的士兵立刻垂下了手里的弓箭。
后面跟来的张任见周围利箭低垂,不由松了一口气。圈里都是他训练多日的精兵,他可不想玉石俱焚,更何况眼下的情况,死伤的只会是自己的部队。
益州士兵见张任乖乖跟在几人身后,手没了武器,哪还不知道他们心目的战神张任将军遭遇了惨败。陈龙举手指着赵云道:“诸位,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这位赵云将军本是你们张将军的同门师弟,刚才一番剧斗,果然难分胜负。如今张将军想讲和,好保全你们性命,我已经答应。如果是张将军的兵,只要丢掉武器,我立刻放人,绝无二话,如何”
众益州士兵不知是否该相信陈龙的话,见张任低头不语,不由都扭头去看贾龙,瞬间暴露了贾龙位置。陈龙一眼看出人从一个并不高大的黑衣人,大笑道:“贾从事,何必再畏首畏尾”
那贾龙心叫苦,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被陈龙目光盯住,不由信心顿失,身形巨颤,手刀当啷一声掉在地。身边士兵见主将已经认了怂,也开始纷纷垂下兵器,刀箭当啷当啷扔了一地。
陈龙微笑走到贾龙身边,那贾龙渐渐恢复平静,手捋三绺长髯,两眼平视陈龙,确实有些大儒风度,一派世家子弟风范。贾龙望着自己高了半头的陈龙,先开言道:“你是零陵之主陈龙?”
陈龙笑道:“我还是当今交州刺史,先皇钦命的侯爷将军,太后身边的红人。你们哪来这么大胆子,敢来半路袭击我?”这番话半是调侃,半是威吓,说的贾龙哑口无言。
陈龙又指着张任道:“这位是益州大将张任,”手指头移向贾龙道:“你是益州贾从事。谁能告诉我,益州兵为什么会和张允的荆州兵搅在一起的?”
贾龙仍是哑口无言,荆州与益州联合勾结在一起,看来已经不是秘密。陈龙微笑继续道:“贾从事,你既然不肯说,那我替你说说。准确的说,是替你打抱不平。”
“贾从事本是益州士族之后,川翘楚,不但谋略出众,而且能征惯战。可惜力量不足,棋错一招,招来了刘焉这个暴君做主公。益州士族被刘焉这个外来户打压的无郁闷,贾从事竭尽所能得到这个出征的机会,也是唯一可能自立的机会,可以说是为了益州士族殚精竭虑,却仍然活的生不如死。”
贾龙被他说的目瞪口呆,如同看着魔鬼般,口吃道:“你你你怎知道这些事?”无意竟承认了陈龙的话,浑然忘了身边还站着众多兵士,以及那个荆州的蔡将军。
陈龙露出迷之微笑,侧了个身,显出完美的侧脸。陈龙垂下眼帘道:“我是知道,因为我的师父是神仙。”听的周围人都是心肝一颤。
“不过,我一直不齿刘焉的为人,而且益州应该由益州人来管嘛。我还是决定给贾从事一个机会。”
说着陈龙又正过脸来,盯着贾龙双目道:“只要贾从事告诉我益州军在江陵的布置,我不但立刻放人,而且将来会助你拿下益州,赶走刘焉,你看如何”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周边的士兵全都听傻了,连同张任在内,都呆呆盯着贾龙不放。贾龙扫视着陈龙身后的强兵,深感力所难及,又被陈龙言语打动,若能有陈龙这个强援,何愁不能夺取益州。可将来自己又怎么阻止陈龙侵略益州恐怕只有像迎接刘焉一样迎接陈龙罢了,不过看起来,陈龙似乎会是个刘焉更好的主公。
贾龙眼光转动,目光停留在边缘的几个黑衣人身。那几个黑衣人目光闪动,似乎十分不安,转身欲逃。贾龙忽然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立刻将几个黑衣人控制住,其一个武功不低,奋力抵抗,张任亲自过去按住。陈龙微笑道:“贾从事果然是聪明人,这几位是蔡将军和他的亲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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