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让我感觉软弱,我不是对这件事情本身有什么偏见,而是感觉,在学校里面呆的越久,人就越偏离社会,不能适应社会的气氛,我害怕以后一辈子都要呆在学校里出不去,这正是我目前所厌恶的。”
“学校也是一个小社会,外面大社会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复杂,”高老师辩解说道,又仿佛关心我一样追问道,“你也实习了半个月了,工作有什么感想吗?”
是的,当然,学校当然不是净土,但是江河湖海总是有区别的。学校确实是小社会,但是显然,外面的世界更大更精彩我们的家庭就是最简单的折射。
王翔在学校里能掀起波澜,到了社会上去试试呢?
实习工作的感觉,那就是社会有自己的运行规律,对错姑且不论,却有自己的逻辑与理由。在社会上立足的是经济人和社会人,不是抽象的人。
年轻人思想中抽象的善恶错对在社会上不说没有鸟用,起码不起主导作用。
“呵呵,感慨很深啊!”
这当然不是这半个月生出来的感慨,这是长期以来,对融入社会的思想焦虑与接触社会的实践现实相融合的产物,如果我硬说这半个月学习到了什么东西的话,大概就是那两句话得到了印证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和存在先于本质。
“嗯?什么意思?展开说说!”
“抽象的人是不存在的,具体的人就有具体的社会关系。不是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而是你能做什么样的人。”给高教授付专家费以及给所有的参会代表付劳务费对我的触动其实很大,不过这不必说出来。高教授能通过自己的关系给我介绍实习工作,这加深了我对于抽象的人不存在的具体理解。
高老师从她的角度,即使我把这些感触都说给她听,她也未必能够感受到我所受的震撼。她大概只能从语义学的角度来理解我说的话。
“那你想做什么啊?”
“我有一点模糊的概念,还没有想好,不过就我的认知而言,想要财务,自己当老板是唯一的捷径。而且光有钱还不行,人容易废掉,男人额,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需要用事业和工作来磨砺自己,劳动创造人。”
高老师脸上闪过一丝宽容的微笑,但是随即就收敛起神色来。
“你的思想很成熟嘛!”她这样说道。
“光知道方向,没有具体的路径和办法,还说不上成熟,只能说是假成熟,我毕竟还年轻。”
“呵呵,你这样一说,让我觉得我挺老了。”
“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就是因为你和我们年纪差不多,便于互相理解才敢这么大胆地说出心里话的。以前我这样和大人说话,他们会觉得我幼稚、书呆子气,和投契的同龄人这样交流,仿佛抱团取暖,也就是在高老师你面前,我能够直抒胸臆,畅谈未来,又不怕被你看不起。”
我说得我自己都信了,“您真是个好老师。”
高老师则谦虚地表示:不用把我当老师,师姐和你是朋友。她虽然被这番话怕捧得笑靥如花,但是眼见话题已经越扯越远了,似乎忍不住还是有点心急。
于是,高老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最后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大家作为思想成熟的成年人,说话不必有那么多顾虑。”
我眉头一动,正襟危坐,挺直了身板做出一副认真严肃的态度来,“你请说吧!”
高老师抿了抿嘴,嘴唇因为太用力,有些发紫,“你姐姐本来考上我们学校的研究生的”
“是的,因为我爸爸去世,她要照顾生意,上不了”
高老师竖起手来,打断了我的话,她看了看天花板,然后才一脸正经地看着我,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才说道,“你姐姐,可能,跟我姐夫有染。”
她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又有些害怕伤害我的样子,语气放得很轻。
我一时之间有些n,不是因为她说话的内容,而是搞不清楚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有什么样子的反应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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