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他的表情,又明显透露出谦逊之下的自满和得意。
我看高教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后她像是掩饰一样拿起了筷子,“快点吃。”她说道。
话说这顿饭到底是干嘛来着,怎么感觉无论是相亲还是办正经事情,都有一点虎头蛇尾,一切倒像是围绕着老白转了。
不过接下来的闲聊时间里,老白把我们家的关系卖了个底朝天,高教授不仅清楚了我过世的父母的情况,连带着我爸妈两边的亲戚都在老白的配合下搞得清清楚楚。
我倒不是怪老白,因为这些东西即便高敏不问,最后我还是要给高欣认真解说一遍的。
但是他配合对方配合得这样好,简直像是卧底,把我的老本全部翻出来了。
我爷爷是省城来的外来户,之前又是因为打仗做了俘虏,被时代挟裹着,被解放地来到了大西南,后来又因为支援边区建设来到我们县,所以我爹这边的亲戚比较简单,对我也就是几个姑姑和叔叔。更多的亲戚在我爷爷被抽壮丁的时候,我奶奶嫁给我爷爷的时候,就已经断绝掉了。
我妈是本地土著,家族繁茂但是基本上都是nrn,所以成不了乡贤,不过胜在人口多就如上一次她的白事吃饭,来的人好多我都不认识,但是一说起来都是亲戚。
但是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
而且我们省那种封建宗法残余已经被破得差不多了,况且我妈和我舅舅辈分太低,我们家这一支也没什么地位和发言权。
相比之下,老白的爸爸是隔壁省隔壁县和老婆一起逃难过来的,据说和老家的亲戚都闹翻了,他们家在本县就是浮萍。
所以我和堂兄弟姐妹,表侄儿侄女凑在一起玩的时候,老白早就在街上认识大哥顺带收小弟了,即便后来认真了,但是社会上名气从来没有掉下去过。
现在再看,人家已经能够在省内和资本家扳腕子,甚至能够出省叱诧风云了,不得不说:苦难对于能干的人是一笔财富锥处囊中,其末立现。不看脸,只听这家伙说起企业为了省钱不按照劳动法用人的弊端丝丝入扣,就知道这家伙在人心洞察力上的天分他再说起解决受伤劳工索取赔偿的种种法律步骤,轻车熟路,就知道这家伙在行动力上同样惊人。
只凭这两项,就无怪乎他即便是肄业也能在社会上搅风搅雨,而他的同学还在学校里面努力拿毕业证。
当然,这也不是正确的比较方式,不过我确确实实还在等着拿毕业证,也不像老白一样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干什么和应该怎么干。
所以,这顿饭吃下来,显得高敏确实是高欣的姐姐,老白看上去反而像我的师兄。
吹完了牛,吃完了饭,接下来大家要找一家茶楼继续坐一坐。
结账的时候高教授和老白又为抢着付款争执了一番,其结果是高欣趁着他们争论的时候,先付了钱。
然后老白就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盯着我。
太搞了吧,毕竟一开始就说好了是高教授请客来着
正在出门的时候,高教授又叫住了老白,“小白,”她这样叫道,“我正好有件事情请你帮帮忙,你稍微等我一下,还有小鲜的电话我也要给你。”
老白后退了几步凑到了高教授的身前,高欣拉着我的胳膊,我们两个走到了前面去。
走了几步,我有些好奇地回过头去,发现老白低首聆听宛如一头认真的熊,高教授一脸拎着包和他一边比划一边说着话,好像吩咐下属的领导。
高欣拉了拉我的袖子,“走啦!”她说道,“我们先去定茶什么的,他们有正经的事情要说。”
正经的事情?希望不要是打探我们家在老家还有多少资产,这件事情倒是不适合刚才在桌子上说,也不适合等会在茶楼里说。不过看高教授的表情,似乎也不是正在说这么俗气的事情的样子。
倒是高欣在我身边一直微笑着,不知道心里面有什么可高兴的。
“没有,哪有!”高欣欲盖弥彰地否认到,“只是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就是了,这些事情听起来挺新奇也挺有趣有意义的。”
随即她又板着脸起来,压低了声音和我说到,“我姐姐说要资助我们买套房子。”
我心中不悦,“我有房子。”
“我也有,但是她说是新房!”高欣强调道,眼见我脸色不虞,又补充着说到,“这件事情暂时不用让我爸妈知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