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把补给基地简单清理一下,让出跑道,待桑给巴尔尔级机动巡洋舰停泊补给。
一切安排妥当后,已时晚上8时多。
苏岳提着些食物走到基地外的临时营地-MS特务游击队第21小队的营地。
奇怪吧?他们不到基地内休息,反而在外面另扎营地,风餐露宿。
不奇怪!作为地位难堪的「外藉部队」,与其到大营地里受人歧视、冷眼,不如在野外休息来得自在。
「肯少尉,欢迎我吗?」苏岳打招呼道。
「少...少校...」肯·毕特修塔特少尉见到苏岳有些错愕,以往的「正统吉翁军人」都对他们不瞅不睬。他们小队四人连忙放下手上东西,行礼致敬。
「不用拘紧,我这里拿了点Side 5的特色罐头给你们,可能能没有地球的东西好吃,不要介意。」
「那能呢。」肯招呼他坐下:「刚才见您们在忙,所以没有立即向您报到。」
「休提,休提,小事一宗。」
「对少校来说是小事,对我们是救命之恩。我想代小队全员郑重向你道谢。」肯郑重地向苏岳90度鞠躬。
「好,我收下了。你也不再「您」什么的了,朋友都叫我「苏岳」。」
「苏...少校...」肯是改不了下来。
「这位是卡斯基·杰诺比尔夫中士?」苏岳主动打开话题。
「全靠你掩护,小队才成功撤离。」
卡斯基受落地傻笑:「那里,那里。全靠少校援救。」
「这应该是杰克·钢斯下士?」
「少校,你知道我!?」杰克兴奋道。
「你很有干劲,假以时日必成王牌。」苏岳亳不吝啬赞美之词。
杰克·钢斯下士:「少校,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讲。」
「你们是不是来自Side 5?」
「是。」
「哗!真的是「鲁姆猎鹰」苏岳少校!可以给我签名吗?」杰克雀跃得跳了起来。他还在年少追星的阶段,平日最喜欢追看军方的前线报导。
「红色彗星」、「黑色三连星」、「鲁姆猎鹰」等都是他的偶像,梦想有日可以成为王牌机师,威镇宇内。
「!」其他人不知道苏岳是谁,但不会不知道「鲁姆猎鹰」的大名。想不到这位宇宙名人,今天忽然现身地球,跟他们一起吃喝。
「这位是有纪·中里二等兵?」
「是的...」有纪有些紧张地回答。
「你的队长要庆幸有你们这些可以信赖的队员。」
「是啊..哈哈...」其他事情肯不会争风头,但说起队员,他总会自豪地认同。
「来,尝尝我带来的,还有几瓶好东西。」苏岳自来熟地跟大家吃喝起来。酒在这时世来说绝对是「奢侈品」,各地方如果有粮食剩下都舍不得浪费来酿酒。
三杯水酒下肚,气氛都活跃开来。一旁杰克·钢斯像个活寳围着他问东问西,其他人都被逗得笑过不停。
喝到最后,卡斯基、杰克和有纪三人都醉倒了。一个人如果想醉,就算只是两三口也会醉倒。乱世中可以痛快一醉,掉下尘俗的纷扰,多痛快。
但有些人一心想醉,却有一道名谓「理智」的枷锁死死卡住了。肯如是,苏岳如是。
「有想过战争完了怎样吗?」苏岳默默地往营火添加柴枝。
「明天的事...想也不敢想...」
「怕想了以后,没勇气活下来...」肯唏嘘地自顾自说。
「因为妻女?」
「你是谁!」苏岳的说话令肯激灵一下!手上的玻璃樽无力地掉到地上。
「你是他们的人!」肯霍地站起来。
苏岳拍拍他的肩膊,把他按回座位:「如果我是他们的人,有必要救你吗?」
「啊...啊...呜呜...」肯无力地在下,忍不住啜泣起来。有些事情不知道怎样面对,唯有不想、不问,装作明天起来会雨过天晴。你什么偏偏要撕开这块胶贴!
「八个月了...足足八个月了...还要这样没完没了地折腾多久...」酒入愁肠,催人泪来。
「想过来跟我吗?」苏岳直接问道。
「他们会答应吗?」满脸泪痕的肯大字型摊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夜空。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招揽你?」
「有分别吗?待在那都一样。至少你给我的感觉真诚点...」
「那边我会正式提交申请。这个给你。」听到肯·毕特修塔特愿意加入,苏岳笑逐颜开,又从腰包中拿出平版计算机递了过去。
肯瞥了一下,忽然激动地抢过平版。即使8个月不见,女儿已经长高了很多,但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笑容依旧那么甜丝丝,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平版计算机中女儿两手抓着镜头自拍:「爸爸,我和妈妈在Side 5等你,叔叔说你很快会回来...我想你...」
镜头一转,女儿的妈妈抱起她:「肯,我们很好。他们救了我们回来,一切都很好...你要照顾好自己...」她虽然尽量表现得很坚强,但说到最后仍禁不住流下泪来。
肯死死地抱着平版计算机,泪水顺着面颊洒过不停。平时战场上杀伐果断的肯·毕特修塔特今天晚上竟然连续哭了三次。
「如果...你早把这拿出来...要我干什么都可以...」肯抽泣道。
「我是真心邀请你加入,不是要要挟。」
「多...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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