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银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老婆打牌通宵未归,早上回来,他不过抱怨了几句,两人就吵了起来,锅都摔了,然后,两人赌气,谁也不做饭,一直到小女儿实在饿得不行,大哭大闹的,老婆抱着女儿出去买着吃,他才无可奈何,在家做饭,结果,一个烙饼还没熟,锅破了,把他气得要死,最后才带着两个孩子来这边了。
“你,唉,还不早点让孩子过来,他们还小,不经饿。”
吃饱了,等孩子都出去,老银才吸着鼻子:“你把酒弄出来了?”
“弄了两瓮,美得很。”
老银也知道林引旺对他保密,没说什么,停了会儿,颓丧地叹口气:“你是越过越好了,我是越过越糟了。”
老婆不好,不是可以休了吗?小麦心里很疑惑,这年月,还有能拿捏住男人的女人,真厉害。
等她见了老银老婆,就什么都明白了,生了三男二女五个孩子(大女儿没保住),老银老婆依然看着比老银年轻二十岁(实际相差十岁),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皮肤白皙,身材纤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流转之间,魅光四射。老银就是个颜控,舍不得休了老婆,哪怕老婆把他气得要死。
从这天开始,老银带着两个儿子,就在碱滩地住下了,不过,他很自觉,早上起来带着儿子就在院子外面干活,整理买来的碱滩地,父子三个,修出了一条排水沟,把地里的积水都引到弯弯河里,建房子挖出的土坑,他们也修整了一下,给弄得四四方方。
小麦打算明年开春,给土坑蓄水,四边再种上桑树苗,看看能不能弄出桑基养鱼的生产模式,反正这里常年积水。
蒸馏酒的工作,白天晚上地紧张进行,同时开三口大锅,没用多少时间,所有的酒就弄出来了。
只有一个瓮出了有问题,高粱发霉了,应该是没封好,脏水进去了。
这次出酒三千多斤,但度数比上次的高,小麦建议兑点甜泉水,林引旺舍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给你留几坛子原酒就行了。”
小麦从空间弄了些便宜的勾兑酒,一比四的比例兑水,加到了自家酿的酒里,硬生生将酒液兑到四千斤,然后,灌装进坛子,封好。
没想到,因为里面有淡淡的香精味儿,还让那些客户更欢迎。
后来,钱师爷送来的银子,一斤多加了五十文。
四千斤,就多了二百两银子,还不算加入的几百斤水,那可是纯利润。
空间警告小麦,她卡上的资金已经没多少了。
“那我怎么充值呢?”
“用现银。”
好吧,幸好爹爹让她掌了部分财权,不然还不好向爹爹要钱。
银子在空间的购买力还不错,小麦以前担心那张银行卡上的钱花完,就没法使用空间商城了,如今可以用现银,让她心里有底气,可以放开手花钱。钱师爷这回,依然只送来了几十两银子,他说,要等到年后,才会将欠账全都结清。
因为顾县令不可能跑了,就是跑了,也不会因为一千两银子,舍弃这份产业,因而,林引旺并不担心。
天冷了,酿酒大业彻底停下来。
农历十月初十,林家庄有个农贸会,几十里的人都会来交易。
林引旺买了十几只羊,还有一头小草驴(母),两头小牛(母)。
消息在村里村里一下子就炸开了,几乎天天有人议论,说林引旺发了大财,光那些猪啊羊啊牛啊的,就够让人眼红了,还别说那么多房子。
很多人家住的房子破败不堪,前面用柱子撑着的危房一住好些年的都有,他却给牲口盖新房子。
林时运咬定林引旺存私房钱,撺掇焦氏找汪氏麻烦。
汪氏在纺线,刚开始一如既往的一声不吭,焦氏越发得意,竟然抓起院子里的板凳、扫帚乱摔,还打了一个瓦盆,汪氏头一回发了脾气,丢下手里的棉条,进厨房拿起菜刀,对着焦氏砍过去。
焦氏一看汪氏就是玩真的,不是吓唬她的,调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救命——”
吓得尿了一裤子,鞋子也跑掉了,发髻也跑散了,那狼狈样子,被人议论了小一年。
汪氏追了她半条巷子,看到的人都惊讶极了,眼珠子掉了一地。
汪氏一如既往地不爱说话,对着焦氏啐了一口,扭身进家,大门一关,该干嘛干嘛去了。
老银老婆听说了,回去叨叨了一下:“没看出来,还是个狠人哪。”
老银都没来得及接话,扭身出来,赶紧到酒庄给林引旺说了。
林引旺气坏了,找他麻烦,他可以忍,骚扰家里人算怎么回事?
他手里提着铁掀正收拾院子,闻言黑着脸站直身子,迈开大步就朝村里走。
老银急忙追在后面,唯恐朋友一时激愤,弄出人命。
林引旺来到隔壁门口,一脚蹬开大门,林时运坐在对着大门的台阶上,正骂汪氏,看到林引旺,立刻往屋里蹿。
焦氏躺在床上呻吟,说是刚才跑得太快,闪了腰了,张氏正给她揉着,看到林时运狼狈样子,又惊又怒又是气:“你站住,看他敢动你一根汗毛!”
林时运狠狠瞪了老婆一眼:“你刚才怎么不站着?”
焦氏看到林引旺已经要踏上门口的台阶,也顾不得许多,一迭声喊:“关门!快些!”
林时运赶紧动作,门栓插好,安全了,焦氏才觉得刚才实在太丢人,爬起来对着窗户骂人。
张氏在她身后,气得咬牙|:这是闪了腰的人该有的样子?她就是吓得尿了裤子,不好意思,才撒谎的。
林引旺本就没打算把这一家人怎么样,站在院子里大声警告说:“且饶你们一次,再敢骚扰我家人,打断你的狗腿!”
屋里人一时都不敢吭声,就怕他踹开门进来。
老银趁机打圆场:“有什么事找爷们说明白,不要动不动跑家里乱骂,我这把人弄走了,今后注意些。”
人都走了半天了,焦氏才咕咚一声软倒在地,张氏闻到一股尿骚味恶心的要死,今天这都两次了。
以前还有汪氏帮着收拾这些龌龊,如今,肯定要她去洗。
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手指头,这段时间都粗糙了一度,张氏就心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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