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把林全旺前头那个媳妇骂得受不了,上吊了,非要说是小麦妨害的,我家小麦差点被折磨死,如今,她肯定又折腾张氏了,张氏流产了,她又想把根由赖到我家头上,三伯,这回,你要是再偏心她,可别怪我——”
林老三一脸的笑容:“我怎么会偏向她?一个村里出名的麻缠货,我昨天听说她又骂张氏了,肯定是她把张氏的孩子给弄掉了,怕全旺回来嗔怪,就想赖你家人头上。”
前一阵儿种麦子,林老大和林老三,给林引旺说了好多好话,才弄了五十斤的麦种。
别人去求,最多十斤,林全旺去求,门都没让进。
现在,村里人多多少少都不敢招惹林引旺,就怕麦种种几年后变种了,还得求上门去。
林老三当然也不愿意招惹林引旺,他还想在年后种棉花时,再弄点种子。
全村人都看到银匠今年的棉花大丰收了,十亩地收了几千斤,谁不眼红?谁不羡慕?谁不想要?
听到林老三这么说,道士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又开始求饶:“是她让我这么说的,我跑了这一趟,也才收了一百文,我好冤啊——”
林老三踹了那假道士一脚:“你冤个屁,她让你说你就说啊?她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道士呜呜咽咽地:“我也没办法,我不这样,就要饿死了。”
“你这样的货,早点死了才好,大家都清静清静!”林老三又踢了那假道士一脚,“收的钱呢?拿出来!”
假道士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钱串子。
林老三接过去,转手给了林引旺:“当他赔你的。”
“我钱都赔了,就饶了我吧!”假道士躺在地上,单手作揖,样子特别滑稽,小麦差点都笑了。
林老三见状,又踢了假道士一脚:“滚!”
小麦招招手,生活张开嘴离开假道士。
假道士爬起来就跑,两条狗“汪!”一声就追,假道士吓得一下子摔倒了。
“回来,四眼,回来!”
两狗又回来了。
四眼还对着焦氏,呜呜了两声。
焦氏本来都坐起来了,又吓得躺了下去。
汪氏也走过来了,看到这一幕,眼圈一红:“就这么怂的人,我当年却怕死她了,我,我可真没种!”
“娘,她就是个纸老虎,你怕,她就凶,你不怕了,她也拿你没法子。”
焦氏低垂着头,一声也不吭。
她昨天做的饭太咸了,张氏实在吃不下,就小声说出来了,焦氏很生气,这阵子把张氏当祖宗一般供着,她早已耐心用尽,见已经熬过了最危险的三个月,以为没事了,就把张氏臭骂了一顿,谁知道张氏一动气,又流产了。
焦氏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背锅,恰好听见林福旺老婆和林八嫂说话,汪氏有喜什么的,她福至心灵,编排了这么一出。
谁知道演砸了。
丢人不说,还被林老三好一顿臭骂。
若不是汪小勤赶着牛车从地里拉棉花柴回来,焦氏还走不脱呢。
林引旺没有收那一百文,还给了林老三,林老三借着牛车遮掩,把钱揣怀里,高高兴兴地走了。
焦氏也趁机逃走,大家总算是松口气,却发现汪小勤的棉花柴车上,躺着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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