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向佩佩轻轻颔首，又问道，“你想去哪里呀？”

林以南没回答她，反问道：“你有没有好的建议？”

向佩佩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我们要去海边逛逛吗？”

林以南点头答应道：“好。”

于是，两个人启程来到了亚城标志性的一处海湾——“大东海”。

这是一处月牙形的海湾，水暖、沙白、滩平，海岸线长约近三千米，一面大海，三面环山，一整排的椰林环抱沙滩；是国内“四十佳”旅游景点之一。

向佩佩今晚是穿着小拖鞋出来的，走到沙滩上的时候，她主动脱去鞋子，拎在手里，看向身后的高个子男生微笑道：“林以南，你也把鞋子脱了，光着脚很舒服呀。”

林以南点头“嗯”了声，也跟着她光起脚丫踩在松软的沙土上。

大东海白日里的游客非常多，不过时下已经临近深夜，昏暗的海滩边上只能零零散散地看到几个成对的人影。

向佩佩每走一步，都要用力地跺一跺脚，直到在沙滩上留下一排清晰可见的脚印时，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林以南觉得她幼稚得很，跟在她后面抬脚毁去她的“杰作”。

向佩佩不高兴了，抱怨道：“你干嘛啊，林以南。”

林以南笑着不做声。

向佩佩“哼”了一声不理他，转身小跑到能够被海水浸染到湿土上，待得浪潮快要来临时，又突地往后一跳，躲过海水的波及，然后傻姑娘似地看着林以南笑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沿着海岸线随意地走，随意地聊，过了一会儿后，才寻了处较为平整且干燥的沙滩席地而坐。

“你知不知道。”林以南肩膀贴着向佩佩的肩膀，笑问道，“其实除了大东海以外，还有个小东海？”

向佩佩摇摇头，好奇地问道：“小东海在哪里？”

林以南手指着海岸线的尽头，笑着说道：“这个方向一直走下去，就是小东海了。”

向佩佩小声嘀咕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呀。”

林以南笑着回道：“没听说过不奇怪，小东海比起大东海来说，并不出名。不只是来亚城旅游的外地游客，就算很多在琼南生活多年的本地人，也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向佩佩又打听道：“那小东海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林以南语气有些怀念地解释道，“那里现在还没有开发起来，没啥公共服务，几乎看不到人影。沙滩比不上大东海这边的柔软，到处都是碎珊瑚、小海螺和小石头，黑漆漆的像是脏东西落在上面一样，既不漂亮，走上去还硌脚得紧。”

他说完，做了个疼得龇牙咧嘴的表情。

“鹅鹅鹅~”向佩佩被他逗笑，片刻后问道，“可是既然小东海不好看，但我听你的语气好像还挺喜欢那里的呀？”

林以南目眺远方，轻声笑道：“大概是因为那里有我童年的回忆吧，应该是在我5岁左右的时候，老林那会还没有调到海城，就在亚城这边当兵。我家住的离小东海不远，闲暇的时候，我总喜欢和部队大院里的一个姐姐跑到小东海去玩。那边虽然没有大东海这里漂亮，不过生态环境却要好的多得多。沙滩上有很多沙蟹挖的坑，我那个时候特别喜欢去抓它们。还有，海水退潮时去抓鱼，约莫是那会最快乐的事情了吧。”

向佩佩双臂抱膝，没有出声，安安静静地听着旁边的男生回忆往事，将这些一字不漏的记在心底。

待得他说完以后，她也开口回忆道：“林以南，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高二的时候那次‘社会实践’？”

“嗯。”

林以南点头应道，他们高中时念的学校，有个传统的惯例——高二年级的学生，皆会以各自的班级为团体，组织一次为期三天两夜的出行，此行称之为“社会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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