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苓想了想,又回房间拎了一兜子甜瓜出来。周书清送那一大筐太多了…
“奶奶,这回可不能给二婶他们了啊,这就是给你和爷爷吃的。”
周氏欣喜的接过,这甜瓜不单单是甜瓜,这是冰释前嫌的象征。
“晓得了,这是我孙女孝敬我们老两口的,不给别人吃。那我回去了啊。”
乔先林的内心很激动。
一边是亲娘,一边是媳妇,他夹在中间这些年是真的不好受。
他没有三弟的气魄,老实了半辈子,也无可奈何了半辈子,对妻儿也歉疚了这么多年。
看她们终于消除了芥蒂,他心里比谁都开心,心里压着的大石终于落下。
“娘,夜深了,我送去回去。”
翌日清晨。
驭草堂。
一个红衣少年悄悄打开驭草堂的大门,探出头往街道左右张望了一番。
侧着身子挤出大门,拉着门环轻轻合上大门,撒腿就跑。
刚跑出去几步,身后大门猛地打开,老嬷嬷追了出来,气急败坏的高喊:
“少爷,夫人交代每日吃过早饭要你读一个时辰的书!你这是要去哪!”
红衣少年回头喊道:“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你休想拘着我!”
喊完跑得更快了,红绳编发甩得迎风飞起。
老嬷嬷望着越跑越远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唉,少爷什么时候才能让夫人不操心…”
红衣少年一口气跑出镇外,累得气喘吁吁。回头看没人追来,停下脚步弯腰扶着膝盖大喘气。
“读个劳什子的书,小爷又不考状元。八宝也不在,无聊死了。”
红衣少年背着手闲庭信步地走在田间小道上,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块很大的荷田,远远望去,碧绿的荷叶挤挤挨挨地伫立在水田里。
红衣少年双眼一亮,兴冲冲地朝那片河田跑去。
清晨凉爽的清风拂过,荷田泛起微波。花朵随风轻轻摇曳,荷叶圆盘上的露珠滚来滚去。
一支支粉色的荷花挨着莲叶亭亭玉立。有含苞待放的,有半开的。
全开的荷花花蕊处还长着嫩黄的小莲蓬。
也有不少荷花已凋谢,直挺挺长着小刺的墨绿莲茎上顶着青色的莲蓬。
水上一只铃,摇摇没声音,仔细看一看,满脸大眼睛。
荷叶中的莲蓬千姿百态,有的昂首挺立,有的低头藏身。
红衣少年欣赏了一会,看左右没人,伸手掰了一支将开未开的荷花。
“嘶…这杆上的刺真扎手。”
“我折一把回去,插在瓶里放宁儿房间,她看了肯定高兴。”
红衣公子踩着高田埂掰得正兴起,突然从不远处的茅屋里冲出一条大黄狗。
“呜…汪汪汪!”
那膘肥体壮的大黄狗气势凶猛地朝红衣少年冲过去。
正伸手够着靠里那支荷花的红衣少年吓了一跳,忘记自己是踩在田埂上了。
眼看那大黄狗呲着尖牙就要碰到他的衣裳了,吓得本能地往前踏了一步。
“噗通!”
“嗷!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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