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清苦着一张脸坐在马车里,还以为考完了能在南邑城好好吃喝玩乐一番来着。
没想到姜云昭却二话不说带他去了车行租马车。
问姜云昭为什么不好好见识一番府城的风土人情,顺便等张榜看看两人考得怎么样。
因为他觉得自己考得异常顺利,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结果是不是印证了他的自我感觉。
姜云昭却说不必等放榜,迟几天镇上也会张榜。考没考上到时自然知晓。
周书清欲言又止,虽然但是,他好想见见世面的说…
奈何囊中羞涩,衣食住行都是蹭姜云昭的,他能怎么办…
路过楼溪镇时在官道上倒是遇上了两个熟人。
周书清一想到在他们家遭窃就怒火攻心。
要不是那个天杀的福顺把他们偷了个精光,他现在肯定在南邑城里到处逍遥闲逛,东吃吃,西喝喝。
不过这对老夫妇却让他恨不起来。
老汉顶着烈日拉着一辆板车,像头老牛一样一步一步蹒跚走在前面。
老妇人在后面弓着身子推板车,因为看不见,脚步微微有些踉跄。
周书清撩着帘子有心想跟他们说两句,姜云昭伸手放下帘子制止了他。
“书清,不要打招呼了。”
周书清满脸疑惑。
“为什么,你不生气?我还想一会拐到县衙报官呢。那福顺着实可恶,我想想就生气!”
“他死了。”
周书清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很,锤了几下胸口才缓过来。
“咳咳咳…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姜云昭倾身抬手把车窗的帘子撩开一条缝,语气平静。
“你看,那板车上草席盖着的就是福顺。刚才路上颠簸了一下,他露出来半条手臂。衣裳料子和那天掉在地上的碎布一模一样。”
周书清抬眼望去,那草席下果然像盖着一个人。
从露出来的青灰尸斑手背来看,应该是死透了。
周书清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抱着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消息。
说大快人心吧,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夫妇来说着实有些不厚道。
说深表遗憾吧,又觉得福顺确实罪有应得。
就这种祸害,死了倒也干净!
老两口虽然晚年凄凉,但是也好过养着这个毫无用处的蛀虫吧。
至于老夫妇死后的身后事,谁来打幡摔盆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了。
大家萍水相逢而已,还管不了那么宽。
周书清偃旗息鼓,这事只能不了了之了,难不成他们还能丧心病狂的逼死那对老夫妇么?
永旺镇。
从里正家里出来,乔先林两夫妇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走在路上软绵绵的仿佛在腾云驾雾,一点也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顾氏手足无措地捏着衣摆,望着旁边神采飞扬的乔苓。
“苓苓,咱们真的有自己的房子了么?这怎么跟做梦一样呢?”
“娘,看你说的啥话。你怀里不是揣着房契么?上头不是有我爹的名字?”
乔苓噗呲一声笑出来,想起早上吃过早饭叫他们换身正式点的衣裳,去里正家办点事。
他们还以为乔苓铺子里出什么大事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甚至还想抱上他们存钱的小木盒。
乔苓再三保证是好事才打消他们的疑虑,但是又卖关子不告诉他们到底是什么事。
想来个先斩后奏给他们一个惊喜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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